“尹沫小姐你不生妖兒的氣了對嗎?”
“是的,不生氣了。”
“嗬嗬,太好了!”花妖兒含笑帶淚,趙尹沫對她來說很重要,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偷偷地將趙尹沫視為她的親生姐妹,最主要的是照顧趙尹沫是她這最迷茫、最恐懼的五年來最大的寄托,就連跟季恒的約定也得靠後。
“傻瓜,要是真的生氣我可就沒臉見妖兒了!而且,妖兒你剛才說兩年前你生病那次我給你找來了太醫,其實那一次是.....”
“是什麼?”花妖兒一臉莫名地看著欲言又止的趙尹沫。
“沒什麼,沒什麼。”趙尹沫掃了一眼一旁的季恒,又對著花妖兒笑了笑沒準備說下去。
“好了好了,兩位小姐,幾位公子,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一時心血來潮想幫妖兒梳洗打扮而私自留下了妖兒,沒想到竟然讓你們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可真是該死。”卿娘見妖兒跟趙尹沫已然重歸於好便也就適時的出來打了圓場。
“夫人言重了,倒是讓夫人看了笑話了。”季暘溫和頷首。
“是啊夫人,都是小女孩的小打小鬧,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季恒也適時地開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趙尹沫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不過既然白衣夫人並沒傷害花妖兒,那麼她就並沒有做錯什麼,更何況她確實打扮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花妖兒,一個一顰一笑間就可以顛倒眾生的花妖兒。
卿娘柔柔淺淺一笑,就算帶著冰冷的白色麵具也阻擋不了她渾身散發而出的優雅和端莊、溫柔。稍稍偏過頭去看到了一直站在幾個人身後的趙尹厚,眼神稍微頓了頓隨即移開。再一掃到一直冷眼旁觀的樊香和樊鉞,眼神微閃仍然留了一個微笑。
“打擾夫人良久,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季暘提醒著眾人,幾個人也都隨之符合,外麵雨停了他們的確不能再耽擱,隻怕跟來的人該急了,隨即一一道了別便立刻準備離開,而卿娘也並沒有多做挽留。
臨走前花妖兒鄭重的欠身對著卿娘行了一禮,卿娘慈愛地對她點頭,眼神裏微微閃爍著的除了疼惜還有不舍。直到花妖兒跟著一行人離開了這別苑,她仍舊望著花妖兒走過的路,在腦海裏描繪著花妖兒的身形和音容相貌。
“花卿,別看了,他們已經走了。”一個身穿藏青色衣袍,年紀四十左右的俊朗男人出現在了卿娘旁邊,將卿娘攬進了胸膛,一下一下揉著她的肩膀安撫著。
“一定要這樣嗎?夫君。”卿娘泫然欲泣的淚珠兒盈在眼眶裏麵,萬分期待地看著身旁的男子。
“那是她的命。”中年男子的話語裏也透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不,那是你硬加給她的命!”卿娘住著男子的衣襟厲聲反駁。
“花卿別這樣,你知道的,很多事不是我們願不願意、舍不舍得,而是必須如此!”
“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他們都還那麼年輕,他們不該這麼辛苦,這麼累,你也看到了他們長得那般惹人喜愛,他們應該受盡疼愛,而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被人一步一步推向那未知的額將來,特別是妖兒,她什麼也不知道呀!夫君,我舍不得呀。”
“花卿,為夫也舍不得。可這在十六年前那個人背信棄義時就已經注定,我們必須如此!”
“可為什麼一定要是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卿娘已經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手捂著嘴唇嗚嗚咽咽。
“花卿,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回頭了……”
“尹厚,妖兒…妖兒……”卿娘悲傷地聲音被撕碎在慘慘淡淡地風裏,飄散著、回蕩著……
別院外季恒落在了所有人的而後麵,他回頭凝視著這小小的別苑,想著別院裏麵那一身白衣優雅,臉覆麵具的白衣夫人思緒散去又聚攏,拉遠又飄回,最後在心裏彙成了一句話:她跟記憶中的某人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