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連忙跪了下去,俯身請罪,“父皇息怒,而成之罪!”
“知罪?你罔顧朕的命令,私出行宮,你可知若朕降罪於你,你該當如何?”
“兒臣知道。”
“那好?若朕將你如同你二皇兄一樣流放在這溫陽行宮,你可會後悔那日所為?”
“兒臣該當領罪,卻並不後悔,那於父皇是錯,可於兒臣來說,不那樣所為才是錯。”
“混賬!看來果真是朕把你寵上天了,你竟如此罔顧法紀!”康正帝怒極,隨手拿起一本奏折,啪的一聲打在了季恒的身上,季恒也不閃躲直挺挺地挨了一打。
“父皇,無論您是流放兒臣也好,削爵也好,兒臣從不後悔那日所為!”
“混賬,混賬!要不是……咳咳!”因為太過氣氛,康正帝一口氣卡住了喉嚨,手按著胸口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父皇息怒,兒臣可惡不值得父皇如此動怒!父皇,兒臣所犯之罪,任憑父皇責罰,然而成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皇一聽!”
“你所犯之罪,朕還未曾罰你,你倒先求起事來了,恒兒,你果真以為朕就如此縱容於你嗎?”
“父皇不是兒臣恃寵而驕,隻是兒臣自知此事除了父皇,無人可斷,如今兒臣有罪,隻怕兒臣再不說便再無見到父皇的機會,所以兒臣鬥膽懇請父皇成全!”
康正帝被季恒一激,又是一口氣不斷地上湧,他根本沒打算要真的流放他,不過他的確生氣,至於氣得卻是另一番緣由,康正帝念在季恒還不知道暫時就不會怪罪於他。
“罷了,你且說說!”
“父皇,兒臣有一心愛的女子,父皇也曾見過她,便是尹沫的貼身一等陪讀侍女花妖兒。兒臣請求父皇解除兒臣與尹沫的婚約,賜婚兒臣跟花妖兒,請父皇成全!”季恒話一說完頭已經重重地刻在了地板上,他在等著他父皇的回答。
然而時間一刻又一刻的飛快流逝,卻遲遲不曾聽到康正帝有何隻言片語傳來。康正帝無舉動,季恒也不所動。畢竟不管是賜婚還是取消婚約都不是小事,康正帝自然是不會輕易下決定,季恒本也不認為今天就能有個結果,他隻不過是想趁機探得康正帝的口風,好為將來做安排。
然而,季恒怎麼也沒想到他等來的答案卻好似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打在他的腦門,在深入他的五髒六腑,烤得他體無完膚!
“不可能!”
“你以為你煩了這麼大的錯朕為什麼不降罪於你?那是因為你去就得人是她!花妖兒!”
“從今以後你離花妖兒遠一點,朕不許你再跟她有任何來往!”
“花妖兒她將是朕的女人!將會是你未來的其中一位母妃!”
花妖兒將會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
“嘭!”泰陽正殿的大門被關了起來,季恒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神情呆滯。
那句話,是他聽錯了嗎?怎麼會這樣?這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恒兒你早晚會知道你跟她是沒可能的!你為了任何一個女子而去請求你的父皇解除婚約都還有一絲希望,唯獨她花妖兒,不可能!”
玉貴妃的話跟康正帝的話交替纏繞在他的耳朵邊,嗡嗡嚷嚷的好煩,好煩。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季恒幾乎是丟魂落魄,踉踉蹌蹌的幾近跌倒,他瘋了一般奔跑著離開了泰陽殿,橫衝直撞地奔跑著,現在隻有一個人能解開那個謎團,隻有一個人!他的母妃一定知道什麼,他要去找她,他要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