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電話?什麼欲擒故眾?
喬喬有些腦袋發脹,有些接不上話來。
但她喉頭發澀,豈止委屈?這簡直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從頭到尾,都是顧仲譯在說,幾乎是把黑白兩麵都給說死了。
什麼讓她出去是寬容,她不出去是應該的,和孟元川的事,的確是自己的問題,他卻也不願意給予一點點的諒解不說,現在現在話鋒一轉,又變成她臉紅是她在勾引他?
真是白的都能讓他一張嘴給說成是黑的。
喬喬咬了咬唇,想當然是要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幹嘛對你欲擒故眾?顧總,你放開我,靠我這麼近,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對我居心叵測?”
顧仲譯還以為她就光顧著臉紅了,這小獅子一樣的性格,倒不會讓她自己太吃虧,他嗤笑,“原來還是我的責任了,我距離你太近了,所以你臉紅了,是這個意思麼?”
喬喬這會兒被他的男性氣息,夾著煙酒的味道給熏得有些不知所措,骨子裏的驕傲讓她就是要和他唱反調,但言辭間又來不及去細細琢磨,此刻顧仲譯一反問,她下意識就接話,“本來就是,我承認剛剛的事,我有責任,但和孟元川之間的問題比較複雜,我不認為我有必要和你一五一十交代我的隱私,另外,我也說了,阮總那邊,我會去交代的,你和阮總有什麼矛盾的,和我沒有關係吧?是你自己總對我冷嘲熱諷。”
最後那句話一出口,喬喬就有些後悔。
前麵幾句還是正正經經的,到了最後那一句,卻好似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她頭皮一麻,知道自己這會兒臉上的表情是寫著幾分心虛,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莫名其妙了,因為顧仲譯的身體還是大部分傾向她這邊,車子在前進的時候,性能再是好的車,依舊是會讓兩人的身體有輕微的碰撞,喬喬有些抵觸這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擰著秀眉,張嘴又想要為自己拉回點氣勢來,“反正,你這樣難道合適嗎?你走開……你這樣壓住我了……”
誰知道車子這會兒正好經過減速帶,車子因為慣性,一陣顛簸,喬喬就感覺到自己撐著的手腕,重量稍稍加注,隨後就心驚肉跳地發現,那張本來距離自己就很近的五官,瞬間放大在瞳仁深處,她一口氣還沒有吸入肺腑,唇上,就覆上了比自己溫度稍低的薄唇。
喬喬氣息一頓,陡然瞪大了雙眸,大腦缺氧一樣,也跟著懵圈了。
顧仲譯也沒預料到會這樣。
因為車子經過加速帶的時候,前麵兩個輪子,帶出的顛簸,讓他們的唇碰撞在了一起,而緊接著後麵兩個輪子的顛簸,正好就摩擦了四片貼在一起的唇。
他甚至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的唇,是這樣柔軟的麼?
他根本就沒打算立刻鬆開她,身體依舊是維持著原來的姿態,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為什麼要鬆開她?
這個該死又惱人的小東西,從剛剛開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不是臉紅,就用一種聽上去讓人新潮翻滾的糯軟聲音來反駁自己的話,既然幾句話撩得人這般身體酥麻,那她不就是希望自己這樣對待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