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能耐,所以連學的機會都不能有?
她沒有能耐,所以他有資格這麼來嘲諷她麼?
他誰啊?
喬喬脾氣上來,硬聲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不代表我將來也什麼都不是,人就是要有夢想的,我的夢想不是顧氏,我的夢想是讓自己過得更好。你可以看輕我,覺得我配不上顧家,覺得我就是倒貼上來的,但顧仲譯,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你是我的誰?”
顧仲譯沒想到,她伶牙俐齒,竟是會擲地有聲地來反駁自己。
而且那一貫糯軟的聲音,此刻隔著手機,清晰傳入到了自己的耳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兒來,用什麼來形容比較好?
也許,就像是一隻你以為溫順易馴服的小貓咪,結果你想去碰她一下,她竟是張牙舞爪對你伸出她的小利爪。其實那小利爪,也許隻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於他而言,連傷害都談不上,隻能算是撓癢。
撓癢……
顧仲譯此刻人在韓國,腦海裏閃過這麼兩個字的時候,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他抿唇,片刻之後又伸出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唇角,坐在他邊上的陸成直剛和人交代完,一轉身,就見到他們五個兄弟之中,從來很是沉穩的老四,這會兒表情竟是給人一種……輕浮紈絝,又十分霸道的感覺。
像獵人盯上了屬於自己的獵物,蠢蠢欲動著。
然後“獵物”,卻不等顧仲譯再說任何,已是在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掛電話的顧仲譯,剛剛的那種複雜表情早已收斂,眉峰緊蹙,眸光卻流轉著,讓從來不愛多問別人閑事的陸大警官,都忍不住上前,提了一嘴,“給誰打電話?你的表情真奇怪。”
顧仲譯眯著一隻眼睛,有些焦躁將手機丟在了茶幾上,迭起長腿,“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在你被人掛了電話。”陸成直才不管他生氣還是高興,直話直說:“是女人吧。”
顧仲譯嗤笑一聲,看向他:“二哥你最近是去學了心理學?還是你們警局有要求人學什麼微表情的?你觀察我呢?”
“你的表情別人讀不懂,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何況你剛剛的樣子,很淫蕩。”
這話也就是陸成直敢在他麵前說,不過顧仲譯倒也不生氣,反倒是笑一笑:“是個女人,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這話聽上去滿滿嫌棄的味道,可言辭之中,更多的,竟然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
陸成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那種,雖是猜中了,卻還是有些詫異的樣子。
顧仲譯卻不願再多說,隻是問:“三哥怎麼樣了?”
“還得過兩天才行,我已經找人去打點了,他不小心把這裏地頭蛇的女人給弄了。”陸成直見顧仲譯聽到過兩天的時候,有些不耐煩,短促一笑:“怎麼,那女人是A市的?你著急回去?”
顧仲譯隻自己點了根煙,沒說話。
陸成直是真不喜歡煙味兒,但他也知道,老四煙癮大,誰說都不管用。
見顧仲譯姿態慵懶地撣了撣煙灰,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沒有過腦,那句話就已是問出口:“那天在辦公室見到的女人,就是安景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