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這個時代的所記載的防止瘟疫的技術很少,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瘟疫。現在是連城裏麵的書信都不往外麵傳了。沒有人知道城裏麵的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對瘟疫也是所知甚少,隻能這個時候多看一些醫術,這幾天她感受著一天比一天更加的焦急。想著想要早點兒去晏城,又害怕自己的醫術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日子過得即煎又熬。
柳青誌沒有過來,她也不知道外麵的境況怎麼樣。
走出屋舍,天色已經微暮,宅子外的湖麵上籠罩著一層暗色,宅子外守門的下人筆直的站在門前。目不斜視的看著佟伊歌走出宅子。她走的不快不慢,走到幾百步遠的是椅子上坐下,雖然是靠著湖邊,刻著石椅還是有些微微的熱氣。她望著火紅色的湖麵泛起的漣漪,看的出神,也就沒有發現身後的男人。
“果然是你。”
這四個字讓佟伊歌心神一震,回過頭就看見身姿挺拔如劍的王瀾,雙手環胸。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但是同樣是筆直。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王瀾還記得她嗎?他剛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四個字代表著什麼?
見她不語,又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佟伊歌,麵容不冷不熱的,說道:“九夫人,或者是改喊你嘯王妃。”果然見麵前的女子臉色驟變,一時覺得好笑,這赫連焱嘯怎麼樣的機關算盡,少年權謀,可他的女人卻是這麼喜怒形於色教人一看便認了出來。
佟伊歌站起來,想要轉身離開,隻聽身後的人說:“我要去晏城。”
威脅她。他在威脅她,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她還是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她不答應,她的身份就會被公布出來。“這個我做不了主。”
王瀾何等聰明,當日隱隱預約的見到她,便覺得極像,後來又暗中調查,自然也就知曉一二,略微一推敲,也就知道這柳青誌定是要佟伊歌去晏城的,“你醫術高強,帶一個或者兩個人去並無不妥。”
佟伊歌卻是搖頭說道:“王公子,這件事我真的有心無力,柳公子隻是讓我在此處等他的安排,並沒有讓我帶人去,再者說就算他同意了,隻消一查便知道你的身份。”她停頓一瞬,想了想,“你去晏城做什麼?你可會醫術?”
他眼神微眯,盯著佟伊歌,冷笑道:“你隻管說你答不答應?”
這人怎麼這麼的不講道理啊!不是她不答應,而是她做不到啊!“王公子……”
剛想開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聽到他懶懶的說道:“我若不去晏城,就去鳳城和王妃一起,想必嘯王爺還是很想見到王妃的。”
“王瀾。”佟伊歌氣怒的低聲喊他的名字,“你……”她想不出什麼話來表達此時自己心中的所想。隻好轉過頭不看他,“這件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我本來就是寄人籬下,哪裏還能由我做主。倘若王公子真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也沒有辦法。王公子乃世家之人,這件事尚且不能稱心如意,更何況是我這樣一介平民。”
平民?他冷笑,看了看不遠處的宅子,說道:“你棄王爺而就當朝國舅爺,你這樣的女人也是平民嗎?”整個一妖女。
原來他是認為她和柳青誌在一起,有些好笑,“柳公子小我不少,我並沒有姐弟戀的想法。”柳青誌任性妄為的很,她喜歡他,壓根兒就是不可能的.
“姐弟戀?”
“就是女方比男方大。”她好心的解釋。
夜色深沉如墨。
佟伊歌回到宅子內,宅子裏的下人本來就不是多,寥寥幾個在宅子內小聲的說著話,見到佟伊歌過來,齊齊的行禮。
“少爺等了小姐好久了。”一個小丫鬟在一邊小聲的提醒她。
柳青誌來了?“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她朝著自己的廂房走過去,看見兩個人站在她房門前,其中一個是柳青誌,他手上拿著一盞燈籠,微弱的光芒從薄薄的紙層透出來,照在他們的身上,另外一個人卻是看的不很真切,隱隱約約的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怎麼來了?有消息了嗎?”
她一開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這個時候佟伊歌才看清楚另外一個人,竟然是剛剛和她分開的王瀾,隻是……
“這是王公子。”柳青誌指著旁邊的人說道。
那人對著佟伊歌微微做了一個揖,見她神情迷茫,解釋道:“王瀾是我的同胞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