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要賠償我!”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抽抽搭搭地說。
“好,你要什麼?”肖穆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要吃你做的飯!”我繼續抽抽噎噎,還不忘補充一句,“記得多做幾道!”
“好!”肖穆有些無奈,認命地點點頭,“現在我們去超市買菜,隨你挑好不好?”
他難得這麼大方這麼好說話,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進了超市我就推著一個小車,看到想要的就直接從貨架上把東西“嘩啦”掃下來一堆。等東西堆滿一個推車,我又把肖穆的車搶過來繼續掃蕩。
生平第一次去超市買東西不用看價碼,這感覺,一個字:爽!
等到該付錢的時候,我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那個中途問了好多次的問題,“你說過你會買單的對吧?”
本以為他會像前幾次一樣點頭微笑,沒想到他臨時改了供詞,笑眯眯地說,“我隻說菜可以隨便挑,其他的可沒保證!還有這個,”他指了指,“你自己付錢。”
看到姨媽巾在大減價,我一口氣買了十包,全放在菜下麵,沒想到還是被他看見了。
“還有這個,放回去!”肖穆拎出一包東西扔給我。我一看,差點暈倒,掃貨的時候沒注意,竟然把一盒安全套也給掃了下來。灰溜溜地把東西放回原處,一路上我窘得臉都紅了。
我兜裏的現金不多,算了半天,猶豫糾結了許久,比來比去,萬般不舍地把推車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回去。肖穆隻是笑著看我做這些,也不出聲阻攔。
可結賬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又被肖穆擺了一道,他本就打算都付賬的,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小短腿對我依然那麼熱情,一進門就把我撲倒在地,絲毫沒有計較我好多天沒去看它。
肖穆果然沒有食言,做了很多好吃的,我統統來者不拒,也分給小短腿一些。一人一狗吃得不亦樂乎!雖然很想喝酒,但我始終記得上次在他家喝醉之後的窘態,所以沒敢再喝。
果然食物是最好的治療鬱悶的良藥,半個小時後,我揉著鼓鼓的肚子仰麵半躺在沙發上,心裏的感覺除了撐啥都沒有了,就好像食物把身體裏的鬱悶煩惱痛苦秘密都排擠了出來。
而肖穆除了把菜都端出來之後稍微吃了一點東西,其餘時間都是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緩緩啜飲。
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兩眼放光地衝過去,“哈,你竟然還穿著我買的那雙拖鞋。”
肖穆低頭看了看那雙卡通拖鞋,笑了笑,“習慣了!”
“原來你也是個戀舊的人呢!”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明明知道有很多裂痕,還是執拗地不肯扔掉,不肯換新的,總覺得最初的就是最好的。”
“我分得清什麼才是我應該堅持的。”肖穆仰脖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肖穆的喉結深鎖,仰脖飲紅酒的動作要命的性感,我從來都對喉結長得好看的男人毫無抵抗力,一下子隻覺得心跳都紊亂了,沒喝酒也像喝醉了一樣。
“肖總,你真帥!”我現在完全淪為一個純粹的花癡一個真正的外貌協會會員,由衷的讚歎不知不覺就說出口了。
肖穆放下酒杯,對我捧著臉眼冒紅心的樣子驚到,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搖搖頭,語氣無奈地說,“你總是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來。”
“哪裏不合時宜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肖穆站起身,彎下腰認真而專注地看著我的眼睛,低沉著聲音說,“你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稱讚一個男人就像是在對他發出邀請嗎?尤其還是在這個男人喝完酒之後?”
他把聲音壓得極低,兩個人又離得那麼近,我頓時不爭氣地緊張起來,說話聲音都哆嗦了,“變......變態啊!再說你酒量哪有這麼差?”
他迅速起身,笑著揉了揉我的頭,“你太單純了,男人有時候可以千杯不醉,有時候一杯就能醉得失去理智。你明白嗎?”
我還在回味肖穆的話,他已經坐了回去,又恢複冷靜的樣子,而剛才的迷亂仿佛隻是我的錯覺。
“感情就像兩個人扯皮筋,痛的總是最後放手那個人,但總要有個人先放手,否則兩個人都會精疲力盡。”肖穆看了我一眼,“最後再忠告你一句,跟何曉牧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