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曦帶了春桃,另外也隻帶了幾個簡單的隨從,就往蔣弘毅的府上來了。一路上,春桃還說:“太後,我聽說,溫成益溫大人還在蔣大人的府上道歉呢,我們這個時候去,不是要撞上麼?”
迎曦說:“好啊,我正想看看這個飛揚跋扈的溫成益被教訓的樣子,你不想看麼?”
“嗯,太後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一定很好看!”春桃說:“隻是,太後要親自去蔣大人那裏,如此的看中蔣大人,我倒是沒見之前的主子這樣做過。”
迎曦說:“主子嘛,當然是高高在上,但是,心裏也要有數,俗話說的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懂得分寸,一味地高高在上,是不行的。況且,蔣弘毅可以說是棟梁之才,我總要他盡心的去輔佐無憂,省的睿王總是虎視眈眈。”
“太後真是用心良苦啊。”春桃說。
迎曦一笑,說:“在其位而已。”
話說那溫成益還真的在蔣府,此時,兩個人正在堂上喝茶,蔣弘毅算是把家裏上好的茶拿了出來款待溫成益了,可溫成益喝著,不禁皺起眉頭來說:“我說,蔣弘毅,你這茶......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故意拿這種茶來糊弄我吧?”
蔣弘毅說:“哎呀,韓王說笑了,蔣某人向來就是個窮酸的書生,哪裏有您的福氣,這已經是府上最好的茶了!”
溫成益本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看了看蔣府的布置,也相信,這是蔣弘毅最好的茶了,如此簡陋的宅邸,如此簡樸的生活,到讓他心裏生出幾分對蔣弘毅的可憐來。於是說道:“哈哈哈,我隻是跟蔣大人開個玩笑而已,這次我特意登門拜訪,為菲雯的事情跟您道個歉,希望蔣大人不要耿耿於懷啊。”
“哎呦!”蔣弘毅笑道:“我蔣某人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韓王親自登門道歉,我怎麼能給臉不要臉呢?哪敢再為難王爺呢?再說,韓王身為皇親貴族,能有如此登門道歉的胸懷,我蔣某人怎能沒有一笑泯恩仇的胸襟呢?”
“哈哈哈......”溫成益笑道:“那可就一言為定了啊!”
“好,一言為定!”蔣弘毅說:“王爺,喝茶,喝茶,哈哈哈......”
溫成益端起茶碗來,看了半天,終究還是受不了這茶的味道,放下了,說:“我說蔣大人,你一直都喝這茶?”
“是啊,一直喝這茶,怎麼了?”蔣弘毅說。
“這麼難喝......你怎麼喝得下呢?”溫成益說:“難道,你的腸胃和本王的腸胃不同?”
蔣弘毅笑道:“這不是腸胃的關係,是心腸的關係,王爺的心腸跟蔣某人不同。”
溫成益一聽,這話裏的味道也品出來了,但他並不生氣,說:“我說蔣弘毅啊,你這是變著法的罵我啊,可是,誰讓我得罪你了呢?讓你罵就罵吧......”
他這麼一說,蔣弘毅倒在心底裏生出一絲感覺來,看來,這溫成益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還有那麼一點大氣。正想著,便聽溫成益問道:“我說蔣弘毅,你告訴我句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丫頭?”
蔣弘毅說:“這麼跟你說吧,這兩天,我就準備跟菲雯把喜事給辦了,你也知道,我夫人去世已經有幾年了,老母惦記著我們蔣家的香火,早就讓我續弦,但是你也知道,朝廷上事情不斷,我也沒倒出空來。現在好了,攝政王攝政,輔政大臣輔政,朝廷總算是安定下來,我也想抽空解決自己的私事,畢竟俗話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
“哈哈哈,我就說嘛,你一定是喜歡那個小丫頭,那你怎麼不直說呢?你要是直說菲雯是你的人,我一定八抬大轎的給你送回來啊!我溫成益絕對不是奪人所愛的人啊!”溫成益說。
蔣弘毅看了看他,笑著說:“菲雯回來可跟我說了,您說,別說是我看中的人,就是我蔣某人的老婆,您要是喜歡,我也得乖乖的給你送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