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城瘟疫事件·前篇 女王密令(1 / 2)

次日, 菲德爾又是被耐特梅爾的夢弄醒的。耐特梅爾又給他看了諾雅戈的黑曆史, 然而夢境裏的小諾雅戈雖然可愛, 但是夢的背景卻不是翡翠城。

翡翠城有一大片翠色的湖泊, 然而夢裏的碧水藍天似乎比翡翠湖還要大, 隱約像是有海浪的聲音。

“法爾維夫人, 雖然我理解你不能說話……但是能不能別連續給我夢中夢?次數多了會瘋的好嗎?”對於一個老幹部作息的醫生而言, 早起不是問題;然而被夢騷擾一夜、一身低血壓的醒過來,精神就有問題了。

“呱——”烏鴉揚了揚翅膀,鄙夷的白了菲德爾一眼, 振翅飛走了。

“諾雅戈……”菲德爾洗漱完了都不覺得自己清醒,直到他堅持著走到了客廳,一眼看見諾雅戈和克裏斯正對麵的坐著、中間擺著一個水晶球。而且今天還有客人, 正是黑曜城的老巫婆。

菲德爾馬上就醒了。“馬納, 是不是你放出去的疫魔回來了?”

“是的,但是我建議城主你先用早餐。”克裏斯馬上站起來向菲德爾做了個“請”的手勢, 並給菲德爾拉好了椅子, 禮儀到位簡直讓菲德爾非常受寵若驚。

不過不同於其他貴族執事的畢恭畢敬, 主人用餐必須侍立旁邊;克裏斯到底是身份不同尋常, 他則可以和菲德爾一起坐下。雖說他明確是城主府裏的執事, 但並不等同於仆役長, 女主人的師兄到底是屬於家人而非仆從的。

“果然是朵琳蒂。”菲德爾愣愣的就順著克裏斯的安排去了,路過看了水晶球一眼,果然裏麵的是琥珀宮金碧輝煌的城牆。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朵琳蒂?你們兩個瞞著我‘約會’了是吧?”諾雅戈瞥菲德爾一眼, 佯怒道。

“昨天太累我沒和你說……我懷疑的人是……”菲德爾慌張至極, 剛想辯解自己的性取向,結果卻看見諾雅戈笑出了聲……

“馬納已經通知過我和我父母了,甚至我教父。”諾雅戈看起來心情挺好,完全不介意菲德爾有話沒說的樣子。“你事多忙碌,我不會責怪你遺忘疏漏。”

“嗯……”菲德爾被諾雅戈一句話感動,頓覺神清氣爽仿佛打了雞血,就連如何對付敵人的思路都清晰了許多。

“年輕人果然富有精力。”老巫婆感慨了一句。

“夫人,您的氣色也不差,我依然能看見您年輕時風華絕代的模樣。”克裏斯恭維了一句,早已將桌上的魔法道具撤走並端上了早餐,一抬手指酒瓶便浮了起來飄到各人麵前斟滿了開胃酒。

“沒有屬性的魔法最是細微,雖然攻擊力不強,卻恰恰是最難的,你可真是個特別的孩子。”老巫婆如果年輕八十歲一定是個風情款款的美人,但是她這一臉褶子還媚眼如絲……

講道理菲德爾覺得開胃酒好像失效了。

“嗯……食不言,寢不語……”

沒人有意見,於是城主府的早餐陷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四個人都寂靜無聲。

而寂靜的最後結局就是:酒足飯飽之後克裏斯拿托盤端上來一封信,菲德爾看一眼就一腦袋砸桌上了……

之後諾雅戈隨後撿起信看了眼,麵無表情的轉交老巫婆——而老巫婆看了眼呢?嘻嘻嘻的笑開了,簡直像是幸災樂禍。

“很好,我被女帝下通牒了……踏馬的誰陷害的老子!”菲德爾爬起來了,痛心疾首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覺自己明媚的憂傷都能感化上蒼了。然而現實無比殘酷,他黑曜城什麼也沒做,竟然被戰爭女帝下通牒了!

通牒嘛!當然是死亡通牒。戰爭女帝不知道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明明菲德爾才是受害者,女帝卻給他下了個通牒——原因竟然是懷疑他試圖迫害他人,簡直顛倒黑白不分是非。

“果然是白特爾那丫頭的作風,看來是又和法爾維那個孩子串通過了。”老巫婆毫不忌諱的嘲諷道。

“夫人,我與馬納都不便於頂撞母親,麻煩您代為執筆回信。”諾雅戈波瀾不驚,意料之中的事一般。“畢竟,您才是現存的、最年長的魔法持有者。”

“這之中的利害關係我當然知道,你這孩子我很喜歡,那就給你寫一封吧。”老巫婆麵對女性的態度和麵對男性的態度完全是兩碼事:和諾雅戈說話她隻是個讓人不舒服的老巫婆,和克裏斯說話她則甚有魅惑之態。

也不知道菲德爾是不是想太多了,忽然間他覺得老巫婆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