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龍喉的巫師?”菲德爾來了點興趣, 沒有模仿龍喉的魔法那不是新魔法嗎?是不是可以辦個魔法學院了?就像哈裏X特的那種?
“沒有龍喉, 她絕不是龍喉;但是她的能力絕對是經過了魔法加持的,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那種體力和腕力。”
“真是抱歉打斷了你回憶恐怖的人物。”諾雅戈抬了抬眼皮, 頗為不屑的說道。“不使用龍喉的魔法都沒有其真正的威力, 如果你確定那個人沒有龍喉和模仿龍喉, 那必然隻有一個結果——她用了魔藥, 而且帶了魔杖法杖一類的輔助道具。”
“諾雅戈,別討論魔法了。”老巫婆連忙製止了魔女談論魔法,在場可沒人聽得懂、也沒人會願意聽這個。“我隻想聽菲德爾那裏的有趣的東西。”
“談了也沒關係。”菲德爾連忙製止道。“我正想說, 軍火是滿足不了黑曜城武力的需求的,我會需要魔法的大軍,不然……等到琥珀宮想整我了, 我怎麼反抗?我可是明說了, 他們敢打壓我就敢開戰。”
“城主……我們隻是商人,不懂戰爭啊……”商人們隻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了, 怎麼就攤上了個逼良為娼的城主呢?
“我不要你們上去打仗, 不用你們拿著刀劍廝殺。”菲德爾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但是戰爭, 要從你們這裏開始——諸君, 我雖然不喜歡殺戮, 但我熱愛(商業)戰爭!”
有那麼一個瞬間, 諾雅戈想吐槽一句:怪不得你會變成戰爭女帝的女婿……
“你們應當知道,跟我合作不會有壞事,畢竟這天下最能掌握人生命的不是什麼皇室, 而是那位。”菲德爾又神神秘秘的說道。“得魔法者, 才是得天下呀。”
菲德爾的意思自然是說的戰爭女帝,這態度十分明了:就是叫大家克服恐懼和魔女、巫師合作。商人們默不作聲的等待起了城主大人的下一句吩咐,試圖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幸好這些食物都是帶著些魔法的,能讓人逐漸平複心神,不至於在恐懼裏迷失。
恐懼其實是一種控製人的手段,而且還是最有效的一個。白特爾之所以成功的成為這個世界所有人上千年的恐怖之源,正是因為她擅長利用恐懼,而他無意也蹭到了這點優勢。
就比如他那句宣稱他喜歡戰爭的發言,敢說這種東西的天下沒幾個人,菲德爾恰好說了,那就是他讓人畏懼之處。而且正好他平時威望不錯,恩威並施效果更佳,這排商人估計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菲德爾,你有訪客。”正在晚餐逐漸進行到尾聲時,克裏斯一邊端上來飯後甜點,一邊跟菲德爾報告說道。“貴客,但也是不速之客。”
“非常抱歉,失陪了。”菲德爾想了想,連忙離席,寧可失禮一點不能讓不速之客和大家打照麵——都說是不速之客了,那肯定帶來的不是什麼好事;但又說是貴客,那顯然對方身份顯赫不能平常而語。
菲德爾唯一的選擇就是單獨去見貴客,一見對方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應該怎麼應對。更重要的是,單獨會見時,如果他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也不會被宣揚出去,如果真有個萬一也於黑曜城無礙。
還好諾雅戈雖然作風可怕了點,但畢竟黑暗公主也是公主,基礎的貴族屬性還是有的。菲德爾雖然一走了之,卻也不用怕夫人失儀。
“馬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菲德爾跟在克裏斯身後,隻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時光隧道一般。這個時候他才有點自己身處魔法世界的自覺,並且還有點即將發生大事的恐懼感。
“伊格菲爾哦。”回答菲德爾的卻不是克裏斯,而是白特爾——怪不得宴席上沒有白特爾這個尊貴人物,她有別的事沒有參加。
“白教皇大人?”菲德爾好像懂了什麼,如果是白教皇,那確實同時符合貴客和不速之客的定義。白教皇和白特爾的夫妻關係可是半公開的,而他和諾雅戈的父女關係卻處於保密狀態,如果讓人知道白教皇來了,那會怎麼樣?
白教皇會為誰而來,能為誰而來?聰明點的人自然能猜到白特爾真身。
“這邊。”用魔法前行幾步的事,克裏斯直接就把菲德爾給帶到了黑曜城的廢棄教堂,至少離城主府幾公裏的黑曜城邊沿地帶。這個教堂本來是很輝煌的,但是由於瘟疫年代這裏首當其衝,現在已經廢棄了很久了,裏邊的殘留家具甚至神像都是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