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城瘟疫事件·前篇 矛頭所向(1 / 2)

“你們兩個, 是要玩拚圖嗎?”白特爾換了個坐姿, 嘲笑似的諷刺了兩人一句。“上來別得不管, 倒是一個人拿出人頭一個要拿出人身子, 有意思呢!當我是不認識這張臉麼?法爾維, 你殺的可是守衛魔界之門的守門人。”

“對, 是我殺的沒錯, 但我得聲明這就是我的‘正當理由’。”法爾維淡然一笑,蔑視般的瞥了朵琳蒂一眼。“魔界之門雖然離黑曜城最近,但卻由琥珀宮管轄。我認為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不合理到, 朵琳蒂想要害菲德爾的話隻要吧魔界門打開就能成功了。”

“哦?看不出來你對菲德爾這麼上心?”白特爾又是一個冷笑,顯然不信法爾維的鬼扯。“你們可是非親非故吧?”

“當然,我可從沒收留過男孩子。”法爾維淡然一笑。“但是怎麼說呢?畢竟我出生在魔界, 如果說魔界的門開了, 哪怕隻是極其短暫的開一小會兒都足以讓我不舒服很久。當我發現守門人監守自盜,你認為我會如何處置他?”

說著, 法爾維回頭瞥了一眼魔女群眾, 一個眼神就讓所有人低下頭回避於他。魔女們尚還好些, 普通人和巫師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 最可怕的其實不是以戰爭為享樂的女帝, 而是拿人命不當正事的法爾維。

“毋庸置疑, 你肯定會殺了他,不給任何辯解的機會。”諾雅戈最大膽,萬籟俱靜之中就她評價了法爾維一句。“因為你不需要人辯解, 也不愛聽什麼辯解。哪怕不遠萬裏, 你也會立刻取人性命。”

“你很了解我嘛,諾雅戈,嗬嗬。”法爾維一笑,容貌是賞心悅目,但也邪氣得讓人背脊發寒。“所以我會出現在黑曜城附近,我會一個不當心把黑曜城的山給燒了。如果菲德爾你要以這個作為原因指控我,那麼說說,我的作法錯在何處?礙著了你哪裏?”

“既然你到黑曜城就是為了殺了此人,那麼我在回去時還遇到過他,甚至有一天因為特殊原因我還在琥珀宮城牆上見過他,你又作何解?”一開始菲德爾還不知道,現在是細思極恐——早知道沒頭的好兄弟就是這個路人甲,那他在琥珀宮城牆上看見的鬼是誰?

“這個嘛……”法爾維的笑容忽然有點尷尬。

“這個嘛,這世上所有魔女和巫師加起來,也就隻有一個掌握了變身魔法的人。”諾雅戈仍然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微微抬起了眼皮瞥金戈貝兒,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麼。“巧的很,聽說就是金戈貝兒。”

“我……我隻是貪玩……”金戈貝兒的眼神不是一點的遊移,可見她心裏到底有多虛。“而且,我學會了變身的魔法,不代表我就……”

“嗯,然而變身魔法和其他的不同,偏偏就是龍喉難以學會。如果說還有其他人也能掌握的話,那真是要令我大開眼界了——變成別人的樣子並不要緊,不過金戈貝兒,如果真是你變的,你去琥珀宮做什麼?”

諾雅戈的話一針見血,直說得金戈貝兒連回都不知道怎麼回。而金戈貝兒越是斂默,朵琳蒂身上的黑鍋就越是背得實在。畢竟金戈貝兒隻是個不怎麼懂事的小孩子,被逼急了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多少可懷疑的地方。

“諾雅戈,對小朋友稍稍可以溫柔一點。”白特爾勾起嘴角邪氣一笑,那笑容實在是意味深長。“至少,這個小不點沒有向你撒謊的膽量,你何必追問呢?”

“很好,我發現我的指控不能成立了。”菲德爾給自己鼓起了掌。“這可真棒,原來法爾維到黑曜城是幫了我一把,原來我看見的都不是真相——那麼法爾維,你繼續解釋,為什麼你家寶貝女兒會扮成被你弄死那人的模樣。”

法爾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側頭看了金戈貝兒一眼。

“金戈貝兒。”白特爾伸出一根手指向金戈貝兒點了一點。“你不必多解釋什麼了,你還沒有成年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不過你最好坦白從寬,免得等你成年了日子不好過。”

“好吧,嗯……其實我隻是想成為真正的魔女。”金戈貝兒開始絞自己的頭發了,一副緊張兮兮不敢直麵女帝的樣子。“相信許多人和我一樣,生來沒有龍喉,魔女可以魔化,但我們巫師什麼也不是。聽人家說,如果巫師進入魔界就會魔化,如果把握的好也可以獲得龍喉的力量……比如馬納·克裏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