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爾不盡進入了深思, 如果是故事的話, 自古魔女配聖人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但若是現實, 魔女和聖人是根本不可能被允許的——哪怕好男人如白教皇, 那也是沒能公開和白特爾的婚姻、以及他身為諾雅戈生父的事實。
“聖職是女的嗎？”
“當然是女的, 她是弗萊格納斯·利利克斯。”諾雅戈眼皮一抬, 隨口拋出來一個驚人事實。“如果不是她, 為何她到黑曜城到的這麼快；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她要用一石二鳥的毒計把赫莉雅弄到我們這兒。”
“三角戀？小三？”菲德爾一吞口水，構思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腦洞——別是金戈貝兒和克裏斯屬性相反一對兒官配, 結果撞到了聖人配魔女的好梗，女聖職一腳踩進了男魔女心裏吧？
如果克裏斯當初勾搭過一個教廷的聖女……那確實，在一起太不可能了。不可能在一起那就要失戀, 失戀那就要情傷, 情傷那就要……
菲德爾有點不敢繼續自己的腦洞了，自從穿越怎麼自己越來越有奇怪的構思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還處於比較封建的年代, 比之歐洲的中世紀好不到哪裏去, 女性受到的壓迫一點也不比祖國老祖宗受到的小。男性的聖職破戒尚可被寬容, 女性的就不好說了。
那麼也就是說：黑曜城以前的故事就是一男一女兩個魔女, 和一個聖女的糾纏不清。不怪菲德爾八卦, 他第一反應就是三角戀, 絕對是發生三角戀了。
“正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金戈貝兒和馬納有仇。她詛咒馬納·克裏斯‘絕對不能複活’，但不知為何她又降了格。最終還是有奇跡, 馬納隻剩白骨但也還在, 就是……因此弗萊格納斯也因為他的緣故，記仇了他的出生之地黑曜城。”
菲德爾沒有接話，弗萊格納斯看不上黑曜城他是很了解的，而且非常理解——哪個聖職能接受惡魔成為城主？除非是心胸寬廣且大智慧如白教皇，但可惜的是整個教廷也就那麼一個成神一般的男人。琉璃島聖女討厭黑曜城太正常了，就是沒想到居然還是雙重仇恨。
不過這麼想還是有問題，究竟是誰有本事詛咒黑曜城？
弗萊格納斯不是魔女也不是巫師、聖職也不會研習魔法；金戈貝兒已經詛咒了克裏斯了，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她的深仇大恨已經宣泄完畢，也沒動機再詛咒這個城
市。而之前最有嫌疑的朵琳蒂……她已經死了，線索中斷。更別提法爾維，他插手進來顯然是為了給誰打掩護而故意惹的一身腥，這種人反而嫌疑小到不行。
既然以上可疑人物都不像是，那麼試問，誰詛咒的呢？
黑曜城的事情根本沒完，這隻是一個開頭。
“諾雅戈，你知道還有什麼人可能和我黑曜城有仇嗎？”
“有啊。”諾雅戈淡然答道。“還有兩個——黑騎士斯庫兒和大魔女諾伊娜·伊伏立特。斯庫兒是死了很久的魔女，但被黑教廷所複活，他效忠於諾伊娜，後來不知為何效忠於神族沙利耶。而諾伊娜，我隻知道她是忽然出現在時空裏的，對黑曜城有極其怪異的感情的一魔女。”
其實這兩個名字菲德爾都有印象，因為諾雅戈都是提到過的。其中斯庫兒諾雅戈說過是黑教廷的人，而且好像在攻克弗萊格納斯方麵非斯庫兒不可；而諾伊娜，這個名字好像是法爾維以前的情人，姓氏則是……菲德爾自己的姓氏。
但講句實話，菲德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食人魔家族裏有這麼個人。這個世界人口還是比較稀少的，同名還算常見，但同姓不怎麼多見。尤其是人類（包括魔女）和惡魔之間涇渭分明，幾乎不可能有這種事。
“知道了，我會留心那兩個人的。”雖說那兩個選項隻有名字出現過，菲德爾從未見過他們任何存在的痕跡，但既然前麵的都不是，那就隻能揣測是那兩位神龍首尾都不見的了。“不過糾結一個瘟疫的原因於事無補，我也不會長此留在這問題上。”
菲德爾看了眼天色，比較晚了，但還來得及辦很多事——除了黑曜城的瘟疫之外，其實黃金國和琉璃島之間的衝突也是至關重要，他早已涉入其中。既然魔女法庭都已經鬧過了，再無從魔女之間下手探索的可能，那不如去處理別的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