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申明這裏不是地球,絕對不是!
黑,好黑,這裏是哪啊!
劉文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四周黑漆漆的,靜極了。
“有人嗎?”過度的寂靜使得劉文俊產生了極大的不安,他大聲的叫喊著問道,希望有人或者隨便一個什麼東西來打破這讓人心慌的寂靜,可是寂靜沒有被打破,劉文俊的希望倒是被無情的打破了,沒有任何東西來回答他的叫喊,空氣中隻傳播著他顫抖的叫喊聲。
這裏是哪?我不是正在和爸爸一起逛公園嗎?爸爸今天的樣子好慈愛哦!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他笑了,笑得這麼開心!也好久都沒有帶我一起去逛公園了,恩,還有,最重要的是爸爸沒有罵我拖油瓶,還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冰淇淋,今天真的好開心!對了,爸爸呢?劉文俊疑惑的想到。
“吱!”整個空間都晃了晃,劉文俊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老大,前麵就是SC省的關卡了,過了關卡就快到我們這次的目的地了,剛才車後箱裏好像有動靜,我去檢查一下,別等下子遇到路棍子就麻煩了。”一個聲音比較粗曠、帶著濃厚的SC音的男子說道。‘路棍子就是巡警,江湖行話’。
“恩,你去吧!小心點,別粗手粗腳的把貨的臉盤子給我弄花了,這次的幾個貨,質量都還挺高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一個帶著東北口音的男子回應道。
“是,老大你放心吧!砰!”帶著濃厚川音的男子應了一聲後,就下車去了。
“咯吱”一陣耀眼的光亮伴隨著開門的聲音,打破了這讓人心慌、害怕的寂靜和漆黑,也刺痛了劉文俊迷茫的雙眼。
“爸爸,是你嗎?”也許是因為有了光亮,劉文俊的情緒也隨著平穩了許多,在短暫的視覺失真後,他眯著雙眼向著光源處問道。
原本還在四處照射的光源,在聽到了劉文俊的問話後,頓了頓,直向劉文俊照射了過來。
在剛才光源四處照射時,劉文俊已經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這裏好像是一個鐵屋子,四麵都是嚴嚴實實的鐵板,沒有窗戶,當然,門還是有一個的,就在光源處。
劉文俊身子底下是一層灰灰的,像土一樣顏色的東西,不過沒有土那麼硬,軟軟的,摔在上麵也不怎麼疼,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龜兒子的,叫什麼叫,你那個賭鬼老爹早把你給賣嘍!別鬼叫著給老子找麻煩,小心老子我拆了你的賤骨頭。”一聲沉厚的川音帶著幾分凶狠的煞氣,對著劉文俊吼叫道。
“我,我才不是什麼龜兒子,你凶什麼凶,小心我爸來了,打死你這個大壞蛋。”劉文俊鼓起勇氣大聲的對著光源處喊道,希望能把眼前這個長得黑黑的、右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的男子給嚇走,因為在劉文俊的心裏,爸爸是最厲害、最強壯的存在,他曾親眼看到過,他家過道口那條經常欺負他的大黃狗,被他爸一腳就給踹飛了。
“喲嗬,個龜兒子的,還跟老子我耍起橫來了啊,看老子……”刀疤臉還沒來得及爬上鐵屋子來教訓劉文俊,一陣咒罵聲迫使得他不得不下去應付,臨走時還不忘給了劉文俊一個凶狠的眼神。
門被刀疤臉隨手關上了,鐵屋子又恢複到了原先那漆黑一片的樣子了,不過這次卻不再那麼寂靜了,外麵有刀疤臉和人嘈雜的談話聲,鐵屋內的劉文俊也不能靜下心來,刀疤臉的話像是一根針一樣,刺痛了他脆弱的心,還有靈魂,他不願去相信刀疤臉的話,也不該去相信一個壞蛋的話。
爸爸雖然好賭,但一定不會把我給賣掉的,因為我沒有犯什麼錯,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是夢,一場惡夢而已,睡醒了一切都會恢複到原來那樣!
劉文俊閉上了雙眼,期盼著惡夢早一點過去,可鐵門外刀疤臉那濃厚的川音卻時時刻刻都提醒著他,這並不是一場夢。
身上因摔倒而沾上的泥土狀物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也分分秒秒的提醒著他,這並不是一場夢。
不是夢!那是什麼?事實?不!也許隻是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吧!爸爸說不定就站在鐵門外呢!劉文俊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到。
撐起了身子,懷著最後一點希望,劉文俊緩緩地向著鐵門處走去……
“咯吱!”“喀嚓!”“砰!”
劉文俊很慶幸刀疤臉的馬虎大意,也許是因為剛才事情過於突然,刀疤臉隻是把鐵門倉促的關了一下,並沒有關緊,劉文俊用力使勁地把鐵門給頂開了,由於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子從“鐵屋子”裏掉了下來。
“爸爸!”劉文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使不出力,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被摔散架了似的,隻能勉強的抬了一下頭,對著前方滿懷期望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