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偶爾勸他找份正經營生做做,學上一份手藝,或者拿些錢財讓他做點小生意,也好糊口,黃寬便惱了,對著王氏罵罵咧咧,更是每日在外戲耍賭錢,連家也不歸了,黃老大也漸管不住他。若再勸的厲害一點,便掄起了拳頭對著王氏推搡起來,嚇得王氏再不敢說他,每每見了他,便像那耗子見了老貓。
後來這黃寬便趁著黃老大不在家時小偷小摸的出去賭,連帶著家裏的衣衫被子什麼的都一並拿出去典當了賣了做賭資。
黃老大掙下這好大一份家業,自己卻不曾享用半點兒,見到黃寬如此不成器,敗壞家產,心頭鬱悶難忍,也不出門了,隻在家坐著守著黃寬回來。
這日黃寬回來了,黃老大攔下他問:“你越大便越往那下流地方走咧?左不過是一個錢字,你何須朝死裏頭賭他?你來跟我說說,你從小就賭錢,賭到今日可曾贏過幾個大錢?可曾贏過幾次?如此想想,你便不該賭了!”
這黃寬是個賭徒,又慣會了和家裏人反著來,聽得父親如此說,便掄起了拳頭朝著黃老大揮了揮:“誰讓你來管我的事的!別的莫要多說,隻管拿錢來,誰讓你生了我,你就得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有恁多錢留著不用,難道還帶到棺材裏去嗎?”說罷徑自去他老母親藏東西的地方翻了翻,見一個布包著約麼三四十兩銀子,不止夠還債,還能再賭一賭,心中又想著父親說他下流,那他就下流給他看看。把銀兩揣了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扭頭就朝著撫石鎮上的一家大賭坊裏去。以前他賭也隻在私人的賭局裏賭一賭,並不曾去賭坊裏。今日被父親說的惱火異常,便下定決心要氣他一氣,遂一頭紮了進去。
開賭坊的人慣常耳朵眼睛伸的長,知道這黃寬家私豐厚,便敞開了膽子讓他玩,賭場的人都是個中老手,耳聰目明,於是這黃寬便輸多贏少,一夜間便輸了三百多兩銀子。
徐晚想到這裏,便問係統:“現在那黃寬還在賭坊裏呆著?”係統回道:“那是自然,那賭坊進著容易出去難。一旦沾上了,就跟那毒品似的,贏了還想贏,輸了便想把本錢拿回來,想脫身,哪有那麼容易的。”
“不過他輸了那麼多次,也總有運氣好的,早晚會贏一次的,幾天後他便會贏上那麼一次,但是那些大賴們是要賴他的,還要揍他一頓,這次,便被你父親碰上了,幫他解了圍,這是你的一個機會。”係統說道。
徐晚點了點頭,她覺得這王二娘的相貌真是美絕了,不愁黃寬不一見鍾情,這個不難,便安心吃睡,三日後,他父親果真要出門去他黃老大家看看他的妹妹,她便纏著粘著,要隨著她父親一塊出去看看。她娘勸道:“你姑母家有什麼好去的,去了還要餓著肚子回來,再說你那表哥也忒不是人了,萬一撞見了可怎麼好?”
徐晚點點頭,帶出點笑意,附和了她娘幾句話,然後話鋒一轉,便道:“母親雖說的是,但女兒也該出去見見世麵,更何況,都是親戚,總沒個不來往的道理吧,女兒這般大了,也該去拜望拜望姑母與姑父了。”看著父親,問道:“父親,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姑母被你那荒唐表哥氣傷了,為父念著兄妹之情也得去看看,你既然有這心,便也隨著一塊去了,難為你是個孝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