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雨送黃昏花易落(三十一)章(2 / 2)

“快別說了!”又一個婦人掩著嘴笑了起來:“若不這樣壓著兒媳婦一頭,怎麼把兒媳婦的陪嫁據為己有呢?”

“難怪要被太夫人掃地出門,偏偏她一開始還在那喜滋滋的說這是太夫人的恩典——姐姐還不知道吧?宋家已經和我們通了氣兒了,說您這房怎麼樣,是您自己的事情,往後做的那些荒唐事和宋家沒關係!瞧瞧,您這……”

那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撲上去廝打的唐氏給打斷了,然後尖聲叫了出來,唐氏尖尖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一道痕跡,那個婦人愣了半響,就也不甘示弱的還了手。

兩個人就像耍猴一樣的扭打了半天。

愁態畢露。

最後打的唐氏滿臉都是血的。

裙褲都濕了。

還一身的異味。

宋臨春扶著唐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些婦人看戲一般的打量中走出來的。

唐氏這可是一戰成名——一夜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唐氏的名頭,和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坐下的一係列荒唐事……

宋臨春這段時間也不敢在外麵喝花酒了,走到哪裏都有人戳他的脊梁骨,有的不客氣的人還當著他的麵嘲笑他——他就下了決心已定要好好讀書,考上功名,看誰還敢這麼對他!

可當他真的坐下來的時候,看著那些晦澀難懂的書籍,覺得頭都大了。

又想到最近一擲千金的那種爽快之感,就越發坐不住了。

偏偏晚香她們幾個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幽香,時不時的朝著他拋個媚眼——簡直是要人命。

宋臨春連那最後的堅持也沒有做到,馬上就淪陷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到了下場的日子。

徐晚和唐氏親自送他到了考場。

經過那次事情之後,唐氏的臉色就越發的灰敗,也不大出門了,整天呆在家裏,板著一張臉,有時候前一句說的事情後一句就忘的一幹二淨了,隻是時好時壞而已。

宋臨春出考場的時候,還是一臉喜色的,類似的內容他曾經聽五台山書院的山長提過幾句,當別人不懷好意問起他考的怎麼樣的時候,他一時覺得難堪,就說自己考的相當不錯,發揮很好。

別人就笑著說那等著看吧。

結果,等著等著,唐氏就瘋了——晴娘陪嫁的幾個鋪子出了岔子,很可能賠的精光,那幾個掌櫃和唐氏說完大致的情況,唐氏就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