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回過神的時候,看到了鮮紅的血液順著葉舒寧的腿流了下去。
她白色的裙擺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徐晚嚐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
她望著葉舒寧,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走在最外麵的人是她,並不是葉舒寧。
是葉舒寧在緊要的關頭推開為了她……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讓葉舒寧心頭一暖的同時又湧上一股淡淡的愧疚和苦澀,其實沒必要的,她們在此之前,也僅僅隻是室友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交集。
短暫的呆愣過後,徐晚趕緊起身扶住了葉舒寧。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什麼,葉舒寧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卻對徐晚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
肇事的司機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走下來對著兩個人吼了起來:“走路沒長眼睛?怎麼走的路啊?”
徐晚一手扶住葉舒寧,一邊轉身冷冷的瞪著走下車的男生,男生打扮的非常非主流,肥大的上衣,肥大的褲子,一頭髒辮,戴著個墨鏡,嘴巴裏麵還嚼著口香糖,兩隻手插在口袋裏晃啊晃的,姿態異常的驕傲。
葉舒寧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徐晚扶著她的手感到一片刺骨的冰冷。
徐晚望著男生,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送她去醫院。”
“自己走路不長眼……”男生的聲音在徐晚攝人的目光中逐漸縮小了分貝,他不知怎的有點心虛,仔細的望著女生的臉,盯了半響後,伸手摘下了墨鏡,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商院的院花啊……怎麼著吧,我今天不把她送到醫院,院花打算把我怎麼著?”
男生話裏諷刺的意味太過濃重,刺的徐晚皺起了眉頭。
“我們走在右邊,沒有走到路中間,你又撞了人,送她去醫院。”徐晚的聲音透著一股森寒的冷意,盯著男生的眸子一片冷冽。
“覃潭你少在著跟我裝大尾巴狼!”男生有些不屑的吼道:“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看著你都嫌髒。”
“……”徐晚一臉的懵逼,男生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這種感覺非常的讓人不爽,徐晚抬手抓住男生的手,輕而易舉的扭了一圈,看著男生臉上冒出的冷汗和扭曲的表情:“吃屎長大的?嘴巴這麼臭?開車,送她去醫院!”
男生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可是發現自己被禁錮的死死的,絲毫不能挪動,他憤怒的叫了起來:“覃潭你這個……”話還沒說出口,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疼的他說不出話來,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男生的臉一紅……
“下課了啊,待會兒人來人往的,隻要你不嫌丟人。”徐晚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順便鬆開了手,一把拉開後麵的車門,扶著葉舒寧坐了進去,自己也一屁股做了進去,拉上車門,放下車窗朝著一臉憤怒的男生吼道:“開車。”
“……”男生看著氣場強大的徐晚,一時間被震得失去了言語,目光瞥到地上零碎的血跡,他的神色有些心虛,看了看車子,又看了看從教學樓走出來的人,一頭紮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