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婦人抱著的王進,打了個哈欠,他覺得自己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應該再睡一覺,也許睡醒了,他就應該在該在的地方,而不是這裏,跟做夢似的,也許就是在做夢吧!因為現實太殘酷,他心底的渴望成了夢境。
婦人看著懷裏的小兒子睡了,便壓低了聲音問些旁的事情。王大人見兒子睡了,而妻子還在做月子,也不便久留在房子,和妻子說了幾句,便讓妻子休息養身體。要說王大人絕對是癡情的人,滿朝上下,就他一個內宅裏隻有一位夫人的官員,想當初不是沒有人想他的後院送人,可奈何王大夫說什麼都不同意,甚至還不惜辭官,才打消了皇上想要指婚的想法,皇上感念王大人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還特別給王大人封了個雅號,立個牌坊。
王進再一次在繈褓內醒來,這一次他是餓醒的,此刻還不會說話的王進隻能靠哭聲引起大家的注意,隻不過一開口便收不住,像是要把上輩子沒有流過的眼淚在此時道盡。末世的艱辛,苦痛等等複雜的,且負麵的情緒讓王進痛哭不止,這可嚇壞了伺候的人。正在坐月子的婦人抱著痛哭不止的小兒子,心疼得不得了,催著人去請大夫,大夫來得快,可孩子本想無病,大夫也束手無策。
跟在王夫人身邊多年的老奶娘,提意要不請個道士來看看,王夫人卻沒應,抱著兒子慢慢的哄著。王進哭累了,也就不哭了,不過肚子仍餓,泯著嘴又不會說話,眼淚巴巴的望著抱著他的婦人。
“夫人,小少爺應該是餓了,打生下來,就喝了一次奶。”經驗老道的粗婦小心的提了一嘴。跟在王夫人身邊的老奶娘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粗婦,王夫人卻沒瞧見,不過心裏對奶娘生了幾分不喜。
王進望著婦人,十分的糾結,他是吃,還是不吃?最後狠了狠心,順著本能張了嘴。大口大口的吃著,有幾分狼吞虎咽的架式,吃到飽,便沒精神,迷迷糊糊的又睡了。粗婦得了王夫人的賞,而奶娘,王夫人雖沒說什麼,可也決定涼著奶娘些時日。
王大人回府便聽說了此事,本就對夫人身邊的奶娘不喜,若不是看著對方跟著夫人身邊多年,也沒做出大的出格的事,才沒有趕出府,現下,孩子隻是餓著了,既沒病,又沒怎樣,便讓剛生下來的孩子見道士,外人如何想他兒子?
“爹,什麼時候能見弟弟?”王大人的長子,現下已經十四歲,個子和父親一般高。
“待滿月之後便可,書讀得如何?”王大人對長子的期望很高,幼時啟蒙先生仍當朝大儒,後送進國學府求學。
“先生說若下場科舉還要再等一屆。”提到讀書,王修柏便收斂情緒,“今年下場,怕是吊尾。”王大人倒不會指責兒子不用功,長子才十四,參加科舉著實不妥,鋒芒露得太早,對長子以後的路不見得是好事。
吃飽,喝足,睡得香繈褓中的王進,尿了,感覺不對的王進,鬱悶的哭了。這次生過兩個孩子的王夫人不再慌張,先是看是不是餓了,然後再摸了摸尿布,便吩咐丫頭拿幹淨的尿布,一陣忙乎過來,王進舒服了,睜著眼睛,便發現了不同尋常之後,隻見抱著他的婦人頭頂頂著長長的字條——宰相夫人,郜命一品,個人現有資產10258兩。
宰相夫人?一品?兩?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王進想要揉眼睛,奈何手臂被包住,慢慢的轉頭看向傍人,夫人身邊有位老媽媽,字條顯示——夫人奶娘,貪,個人資產35021兩。這個奶娘夠有錢的,比宰相夫人還有錢。好奇的看向其他人,每人頭頂上都有個顯示,丫頭,粗婦等等,後麵帶著資產,若有手腳不幹淨的,便會顯示個“貪”字。
好奇勁過去之後,王進覺得無趣,打了個哈欠,再次閉上眼睛,他,是死了,還是如何?為何會在一個小小的奶娃娃身體裏,是夢還是現實?還有他看到的那個字條?為什麼感覺像遊戲裏的血條?一定是夢吧!若是正常人,哪裏會看到那種東西。若是夢,為何如此真實?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