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天子在將軍吃了一頓飯, 又得了千兩的捐銀後, 朝堂上下不論是大官還是小官, 隻要是能參加大朝會的都紛紛慷慨捐銀, 官位沒有李老將軍高的, 便要捐的少一些, 比李老將軍高的, 自然就要多捐,讓一幫老臣恨得直磨牙,當然也有一些揣著小心思的人, 想著能不能借此機會在上官麵前賣好,捐了皇上又往上官那送錢,就盼著自己的官位能升上一級。
另一邊趙四和李菻善帶兵抵達涼州, 李菻善手下的兵和宋李兩家的軍漢做了交接, 李家的軍漢仍留下,而宋家的軍漢立即返京。禦史見到四皇子, 忙把這些日子他問出來的結果向其稟報, 在四皇子到之前, 禦史已經派人回京送信, 此事, 事關重大, 牽扯的人也不少,如果涼州前知府沒有說謊,那麼扯進來的一些人, 便不是他小小禦史能夠調查的。
趙四聽完禦史的話後, 臉色變得非常不好,李菻善站在趙四的身後,整個人放出的氣息宛如殺神一般,讓禦史不自覺的發抖。趙四沉默了許久,便要見見涼州所有被關起來的官員,還有需要盡快的回京,他擔心京城內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數。
天子接到從涼州送來的信之後,臉色就沒好,不管信上寫的是不是真的,天子立刻命人將幾位朝中大臣的家給圍了,隻許進不許出。一時之前,京城官員又是人人自危,卻不知被圍的幾戶犯了什麼事,不久還給被圍的幾位送過銀子的一些人,心裏更加的不安,會不會牽扯到自己。
京城裏透著讓人不安的氣息,身在京城之中,王修晉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隻不過他一個生意人對朝堂的事關心有限,隻要不換皇帝,一切都他來說都是浮雲,每天忙著鋪子裏的事,還有在建設中的工坊,如今趙四的建築隊伍越發的壯大,最開始的一批人已經成了領隊,不用每天幹要苦力般的活,不過他們仍是會跟著一起幹活,用他們的話來講,跟著幹活不至浪費一身的力氣。
飯館並未像百姓們預想的那樣,過段時間便會和普通酒樓沒區別,就如同開業之前說的那樣,開不開門全憑王修晉的心情,開門的時候是真的真招待四桌,一人也算一桌,而去過飯館吃過一頓的人,都惦念著再去吃上一頓,裏麵的吃食真的不錯,且他們發現一件事,二樓有四個包間,有一個包間從來不對外開放,若是四桌客人同時進來,有一桌就會因來得晚,而需要等位。不是沒人想要用那個包間,隻是礙於王修晉的身份,還有京城的風聲,而不得不低調。
王修晉對食客們的反應不在意,飯館這邊因為開門的隨意性,也沒招掌櫃,王掌櫃囑咐糧鋪的王掌櫃幫忙捎帶看著,而劉姐帶著兩活計,還真把飯館打理得井井有條。
王家私房小吃部在京裏一定的圈子裏火了,從營業的奇葩,到另類點菜,還有去過的人無不稱道的味道,很少有撞車的菜,而讓飯館成了一些人麵子工程的必去點,以能在王家私房小吃部吃飯的次數為炫耀的資本。
小吃部的飯菜非常的簡單,非說勝於別處酒樓的,大概就是新奇。王修晉聽到外界對飯館的評價之後,樂了。王掌櫃問要不要多加開一桌,在他看來二樓那麼大的地方,一天隻做四桌著實浪費。
王修晉搖頭,“蟹米每天每人隻限買三兩,每天早晨鋪了開門之前就有不少人排隊,就為了買三兩回去。京城可就不隻有咱們一家有蟹米,雜貨鋪裏也有,且不限量,王掌櫃可知為什麼依舊有人排隊等著”
為什麼?因為名聲?顯然不是,鋪子剛開業不久,哪有什麼美譽可言,又不是開了數年的店,還就不是衝著限量,又是一天隻有那麼多,賣完就得等明天的方式。
“大家都有一種心理,越是稀少的東西越貴重,同樣的價錢,同樣的米,在糧鋪裏,將其當成珍品一樣的賣,大家心裏就會有一種,糧鋪裏的米要比雜貨鋪的可珍貴,便是讓他們把兩者都拿回家煮著吃,他們也會覺得從糧鋪裏出的米更香,其實味道是相同的。”王掌櫃並未再往下說,王掌櫃也不頭一天出來做掌櫃,自當能看出一些商機。
王掌櫃很快便想明白其中的道道,外麵將飯館捧得很高,就算東家時不時的關門一兩天,也不會有人猜想飯館是不是做不下去了,隻會想是不是廚子又弄新的吃食。飯館這般做生意也不會得罪同行,開門隻做四桌,哪會成為競爭對手,便是被捧得高,也不會如何,開門做生意,途的是賺錢,他們東家開飯館,估計會被同行在背後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