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縣如何不計, 這邊派到南邊調查的人抵達藩王的屬地, 一行人特別的低調, 從接生的穩婆到藩王府裏年歲大的仆人, 上上下下全都查了一遍, 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些問題, 當年長公主和藩王一個妾, 一前一後懷上的孩子,長公主正常生產,而妾卻早產, 長公主得一女,妾生一子。那妾生產之後落下了病根,在孩子五歲時便離室, 而她身邊的仆人似乎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不過仍是被他們查了出來一些事,那位過世的妾身邊有一位老婆子, 一家突然爆富, 成了當地的富戶, 錢從哪裏來的?還有參與接生的穩婆, 在給長公主接生之後沒多久, 人就不見了。有人說那穩婆回老家了, 還有人說是失足落河飄走了,不管是哪個,這人肯定是不見了。

京城裏的長公主可不知女兒是不是親生的, 雖說女兒打小長的都不像她, 可她一直覺得不管像與不像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長公主雖氣女兒,卻也是擔心,也不知現在到了哪裏?

同樣憂心的還有王琇芸,她怕予茵再折騰出爬床的事,她和夫君過得挺好,有和彬的時候,她也有向婆婆提過給夫君納個小,當時說的時候,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可麵上還得裝著很大度的樣子。當時婆婆沒同意,還說以後這事也不用提,除非是弘毅把人領回來,不然不用想納小的事,之後老太太提過要把娘家的侄孫女給弘毅做小,婆婆還幫著擋了,王琇芸對婆婆是非常的感激。現下予茵千方百計的要爬床,王琇芸的心理非常的不爽,若不是離得遠,便是長公主的女兒,她也要尋上門,好好的和對方,談,談,心!

王修晉帶著二侄子上門看外甥時,便發現長姐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從李菻善那聽說宋弘毅寫家信的事,不過當時想著長姐既然沒回家跟爹娘說,應該不會太過計較,這會兒見到長姐的樣子,便知想錯了,就算長姐性子再好,到底也是女人,還是剛生完孩子不久的女人,說產後憂鬱症什麼的,可能有些不符,但若長時間不把心中的氣散去,搞不好會整出鬱積於心的症狀。

王修晉想了想,便開了口,“長姐,最近鋪子的生意如何?”

“也就那個樣,最近出現不少效仿的鋪子,不過他們針對的多是勾欄院一類的地方,與我的生意不起衝突。”王琇芸濙淡的回著話,這段時間她的心思並沒有放在生意上,成天盡想著予茵的事,也沒等來夫君的家信,她總是擔憂夫君會不會著了予茵的道。

王修晉看出長姐的心思不在聊天上,便也沒多說,逗了逗小外甥後,便帶著王智濯離開。出了門,直奔新樓,讓人做一個特大的沙袋,包著沙袋的用了兩層質地最好麵料,裏麵絮了兩層棉,沙子也是非常細的。待沙袋做好後,王修晉便讓人給長姐送去,還附送了一句話,若是心情不好,便放沙袋上打兩拳。

王琇芸當真照做,把沙袋當成了予茵,狠狠的打了幾拳,覺得不過癮,又踹了幾腳,折騰了一身的汗,心情確實變好了不少。一連幾日後,不論是伺候王琇芸的下人,還是宋家住著的主子們,都能察覺到王琇芸的變化。王琇芸又把心思放到了鋪子的生意上,又弄出了幾個新的樣式,很是大賺了一筆。心情好了,生意也順了,也收到了宋弘毅的第二封家信,信上寫著他們已經到了藩王的屬地,隻是,他們怕是要在這邊多停留一段日子。至於原由,宋弘毅在信上並沒有寫。

比起王琇芸接到的家信,另一邊王修晉從李菻善嘴裏得到的消息,更是讓他驚掉了下巴,當初他和四皇子閑聊時,真的是扯淡啊,哪想長公主還真是給人白養了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卻是變成了庶子。王修晉長歎一聲,“沒事養什麼妾啊!”

李菻善握緊王修晉的手,“放心,我不會養妾的。”

王修晉略有些無語,他發現自打李菻善經了成年禮之後,說話就越來越讓他覺得肉麻,“你敢,你若敢納妾,我便敢去求皇上休了你。”

李菻善的眼裏帶著笑意,王修晉看清他眼裏的情緒後,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過王修晉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隻要是皇上不抽風,他們的婚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錠釘的事,以後要在一起過日子,成天害羞來害羞去的,這日子也就離相敬如賓不遠了,再說他也是男人,雖說古人的表達方式略含蓄一些,但不意味著沒有直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