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逗我們玩嗎?這麼沉的箱子裏麵就一張銀票!”王修晉把銀票拿出來, 他是挺喜歡賺銀子的, 也覺得送禮什麼的, 費心思挑麻煩, 不如直接送錢的好, 可也不能整這麼大的箱子, 裏麵就裝一張銀票啊, 而且箱子還那麼重,難道說,這箱子還別有機關?裏裏外外的翻著箱子, 還拿著木條丈量薄厚,看有沒有暗箱,完全沒有發現有何不同之處。
李菻善和王修晉一樣, 覺得奇怪, 箱子裏若隻裝一張銀票,那麼明顯與重量不相符, 可怎麼看, 也沒有發現不同之處。
“刀借一下。”王修晉跟著箱子對上了, 非要尋到這箱子異常的地方。
“你要把箱子拆了?”李菻善其實也想拆, 但覺得箱子是二叔派人送來的, 若是拆了不好, 可又不想打斷王修晉的興頭。
“對拆開,我大概猜到箱子哪裏不一樣了。”王修晉說得相當自信,其實心裏卻在吐槽,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王修晉想的是什麼?木包礦, 而這礦很有可能是金銀銅之類的,若真如他猜的那樣,王修晉在考慮要不要大義滅親,要知道在古代,金銀銅之類的礦可不是誰都可以開采的。王修晉強壓下心裏莫名的糾結般的激動情緒,從李菻善手裏接過刀,王修晉用手摸了木邊,直到確定哪裏有縫隙後,慢慢的開始撬。李菻善看著王修晉的動作,便過去接過刀,沒幾下一層很薄的木板被撬開,木板下是泛著銀光。
往裏一看,王修晉便樂了,“二叔這也太小心了,還是說,他不信送東西的人?”其實他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李菻善的臉色卻變了又變。王修晉沒注意李菻善的臉色,慢慢的開始拆東西,第一個木板中放的是一對酒杯,兩對銀筷子,第二個木板中放著的是一對玉製腰墜……連著拆了幾個,每個夾板中都放有東西,未見有空,用的,把玩的,還有幾個話本。王修晉對二叔送禮的方式已不知當如何評說了,“二叔是不是故意把東西夾著放,當真是惡趣味。”王修晉一邊說一邊隨手隨著話本,一封信從話本裏飄落。
看著飄落下的信,李菻善伸手便接住,拆開看後,嘴角扯了扯,他從不知二叔的趣味如此奇特。
“信上寫的是啥?”王修晉見李菻善嘴角微動,卻沒有說什麼,便很是好奇,伸頭看了一眼,隨即樂了。信裏大意是,能拆開信,便說明他們尋到了禮物,不是蠢的。“哎?二叔要成親了?”王修晉掃到最後一段話,“可今兒小爹提起二叔的親事。”
“把信拿給祖父。”長輩的事,李菻善不好言說。王修晉雖有些好奇,卻也知什麼當問,什麼話連提都不能提。
信是由李菻善送去的,王修晉留在房內看話本,翻了幾頁後,便失了興趣。看著二叔送來的東西,便想起在奉安的長兄,也不知大哥的性子,能不能降得住奉安那些人,還有未曾見過的小侄子,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想著想著,王修晉又想到了大嫂的親爹。去歲時,都察院的清賬人員在清查最後一批的縣衙,便有春縣令所在之地,這位春縣令了得,才去幾年,貪下之財,便達幾萬兩,連清賬的人都不置信,貪了這麼多錢的下場,可想而知。事後,父親給大哥寫了一封信。
思緒飛得有些遠,王修晉有些收不住。從春家想到了京城中的長公主,皇上並沒有對長公主如何,也沒有處置押回京的外甥,隻是將他們拘在長公主府裏,不得外出,仆人削減,長公主的份例被扣下,一家人沒有經濟來源,日子可想而知,開始的時候,三兄弟便是再不合,還能想解決的辦法,可到了後來卻是互相間的埋怨,從口頭上,武力上。長公主又一進被強留在宮中,府上的下人沒有一人拉架,打完了也沒有人請大夫,如此幾次之後,長公主的長子莫名其妙的去了。王修晉覺得皇上這招是真真的殺人不見血。
“修晉少爺,王掌櫃在府外,想要見您!”
“讓他進來。”王修晉收回思緒,他從奉安回來後,便讓王掌櫃著手準備建海邊養殖的事,因要修護城之牆,此事便一直耽擱,王掌櫃又把精力放到了秋城梯田上,今年剛出了正月便去了一趟秋城,看看那邊建設的如何,也走了工坊和商鋪,發現了一些問題。王掌櫃從秋城回來後向他轉訴發現的問題,又言明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