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比試,其他學堂的先生倒不在意,在他們看來隻有文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想法,讓王修晉無奈,卻也改變不了什麼。這些年不是沒有托人走後門的,還有和皇室哪家有姻親的,也想送進來,王修晉連理都沒理,直接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推了出去,甚至連皇上都成了擋箭牌,王修晉有時會想,他直接間接得罪的人,加起來也不知繞了地球多少圈。
終於從活動場出來,王修晉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五皇子興奮的是什麼。回到家,沒見到李菻善,王修晉有些意外,難不成昨夜的火光和軍營有什麼關係?那個方向似乎還真是軍營的方向,這麼一想,王修晉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左等右等不見人歸來,王修晉越等越心急,可又覺得應該沒啥事,若是有事,五皇子今兒就不會那麼清閑的說那麼多,轉念又想,覺得還是不對,五皇子對軍事沒多大興趣,很少有說到軍事上的時候,連和李菻善說話的次數都能用手指數過來。人處在未知狀況時,總會胡思亂想,王修晉這會兒便是如此,他心裏清楚,如果當真是軍營出什麼事,李家不會這樣的平靜,卻又無法阻止自己的各種腦補。
一直到深夜,李菻善才歸來,見屋子裏還有光亮,李菻善的步子加大了幾分,未睡下的仆人快速的跑去打來熱水,李菻善擦洗一番,這段時間王修晉沒有開口,不管梁上有沒有他人,單是有仆人在,王修晉也不會隨意的開口,仆人再忠心,有些話也得避著才是,不然哪天仆人被人抓了去,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賣主。
李菻善擦洗的時間,有仆人送來一直溫著的粥和小菜,東西放下後,王修晉便打發仆人都去休息,這裏不用人伺候了,仆人紛紛退下後,王修晉才看著李菻善吃東西,從見著人後,才感覺鬆了口氣。
“怎麼回來這麼晚?”倒了杯水坐在桌邊,王修晉望著李菻善。
“軍營那邊出了點事,回來得晚了點。”李菻善見王修晉裏的擔憂,眼裏多了些笑意。
“沒事就好。”王修晉把玩著水杯,有心想要問上一問,又擔心會不會隔牆有耳。
“昨夜是劉大人家裏走水,一百多口人,無一生還。”李菻善淡然的開口。“今天清理廢墟的時候,從他家的地下室裏搬出了十三箱金錠,六十二箱白銀。”
“我去!”王修晉瞪大眼睛,雖不知是多大的箱子,卻也知絕對不會是隻裝一個銀錠的箱子,這位劉大人夠有錢的。
“走水的原因還在查,劉大人經曆了兩朝,有些門生,後事如何辦,聖上還沒有發話,今兒聖上在朝堂上言,因傷心要停朝事三天。”李菻善沒上早朝,卻也是知早朝的事。
皇上應該不至於因為此事而停朝事才對,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要不要問,王修晉有些猶豫。
“那些銀子應該是私造的,皇上怕是氣的,而不是傷心。”李菻善給王修晉做著解釋。
私造銀?這位劉大人想做什麼?隨後的反應就是……造反。是誰造反?劉大人?還是其他人?大梁哪裏虧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著造反,大梁越來越富有,皇上又不昏聵,百姓又不是吃不上飯,當真造反,會有人響應嗎?王修晉覺得想要造反的人腦子有病,以為那個位置那麼好做嗎?“犯了如此大錯,死了也是活該,他該慶幸,是這般的死活,若不然隻怕是會累及九族。”對這樣人,王修晉可一點兒都不同情。
李菻善掃了一眼王修晉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碗裏的粥全數喝光,放下碗,又把王修晉手裏的水杯拿過,一飲而下。“時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些,最近京城內怕是不安生,你且注意些。”
王修晉點了點頭,造反的話,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幹出來的事,京城內哪能安生,“大哥讓人送來的海鮮運到了,已經讓廚房清理出來,明天吃海鮮。”
聽到海鮮,李菻善臉色越發的嚴肅,也不知吃王修晉怎麼就好這口,雖說海鮮運到京城,王修晉再吃就不會肚子,可他仍記得王修晉在奉城時壞肚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