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後繼, 就是今天劉大人的學生跳了出來, 說那些指向他們先生私造銀是為造反是錯誤的, 他們先生清廉一生, 忠君護主, 絕對不會幹出大逆不道之事, 那些說劉大人造反的人, 絕對是汙蔑,不應該追查劉大人是否謀反,而是應該查查那些跳梁小醜。
王修晉聽著想樂, 如果這些所謂的學生不跳出來,他才會覺得奇怪,不論這些人有沒有參與, 都會極力的跳出來給劉大人洗刷罪名才是真, 對於一位朝中重臣,死於火災, 尋不到屍首已夠可悲, 若被扣住了逆謀的大帽子, 這些學生也是得不到好的。
“學生們說得倒也沒差, 單憑私造銀兩, 還真不能說明人有了逆謀之心。”王修晉不是純善之輩, 不過麵對劉大人的學生,聽著好像人數還不少,恐怕多數還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如果不拿出能堵住這些人嘴的實質東西, 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閉嘴的。
“還要加上和寇國流民勾結的事。”李菻善緩緩開口,單憑這一點,就夠劉大人死千百次。
“可死無對證,劉大人死了。”王修晉搖頭,對於李菻善提到寇國流民的事,他不覺得能拿出來做證據,若是起了這個口,所謂的學生們很有可能會說,是往劉大人身潑髒水。“最好是能找到其他的證據,就算是那些學生信了流民一事,也不代表劉大人是造反,反而會說是報私仇之類的話。”
李菻善眼神晦暗,明明是有力的證據,結果就因為人死了,死無對證,如何能讓他平複心中的不甘。王修晉看著李菻善的樣子,覺得有些事情不對,莫不是那位劉大人什麼時候得罪過李菻善?還是說劉大人和李家有什麼恩怨?自古文武不對盤,劉大人和李老爺子之間有恩怨,也說得過去。
王修晉沒有追問什麼,他還是那個觀點,造反不可能一人成行,肯定還有其他的幫手或是同謀,隻要抓到這些人,那麼就不怕定罪,隻是查與不查,得看皇上怎麼想,還有劉家的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火是誰放的,會不會是謀反的同夥幹的,這些都得一查到底才是。
把此事放到一邊,王修晉便提出到院子裏轉轉,李菻善沒多想,便陪著王修晉在院子裏走了幾圈,待回屋的時候,王修晉先李菻善一步,然後當著李菻善的麵把門關上,差點砸到李菻善的鼻子上。看著緊閉的門,李菻善才反應過來,王修晉是沒忘記那些海鮮的事,無奈隻能去了書房。
轉天,王修晉去了一趟王家,給母親請安,不見父親,便隨口問了句。王夫人沒好氣的說著,王大人現在是以衙門為家,若不是和王大人過日子久了,知王大人對男女的事,不那麼在意,她怕是要擔心王大人是不是養了外室。王修晉覺得母親想太多,勸慰著母親,最近京裏發生不少事,如果有人上門詢問什麼,母親可不能隨意的說。
王夫人白了兒子一眼,她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她也是知道最近京城有些不安寧,而且幾天前王大人去衙門前也交代過他,她這幾天已經謝絕了不少客人的拜訪,左右她身體不好京城所有後院裏的人都清楚,她緊閉大門,也沒有人挑出毛病來。
王修晉陪著母親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還有事要忙,他發現最近一直在瞎忙,沒啥主要忙的事,這一下那一下的,他得把事統算一下,可不能這樣下去,沒啥主次的亂忙。這麼一想,王修晉便直接去了糧鋪,他把手裏的事清理一下,今年眼看著就要過去了,等到明年開始,要不要開個新的項目?轉念一樣,能涉及的他也弄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的精力也要有限,現在每天亂忙,跟跑場似的,若再加上一個,他怕是有顧及不到。
在鋪子裏,王修晉把他的名下的產業一項一項列出來,從糧鋪到油坊,不論是糧鋪還是油坊,都是不能停下來的,雖說現在糧鋪不是他主要經營項目,但這是他最初的產業,肯定是不能丟的。再來是學堂和學堂內的一些產業,紡織和針織,當初學堂是衍生出來的,哪想到學堂會成了今天的規模。
原本用來清賬的人員,現在全都成了學堂裏的先生,而且名聲比其他知名學堂的還要響亮,誰能想到會是這樣。而紡織和針織方麵,雖然形成了工坊,但是新樓院裏的,也不能動,這邊負責的都是針對達官貴人進行定製。再到成衣鋪,成衣鋪可以說是現在非常賺錢的營生,每個季度收益和油坊持平,可見人們手裏有了錢後,對衣著,對美有了非同尋常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