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裏的皇上聽聞此事的時候, 所有參加謀反的人, 全都被斬了, 連其家屬, 至於其他族人, 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 想要滅族, 還尚需些時日。皇帝看向親隨,“你說百姓幫忙把想要劫法場的人全都抓了?一個都沒跑了?”不怪皇帝驚訝,這事放在任何的朝代也是沒有過的。
親隨忙應聲, 繪聲繪色的講著侍衛傳進宮裏的消息,就好像他在現場一般。親隨講完之後,還不忘記拍了計馬屁, 說什麼皇上是真龍天子, 有上天護佑之類的話,就是沒有一句往正地方拍。
皇帝笑眯眯的聽著, 聽完之後, 讓人把這位親隨拖下去, 仗二十, 然後扔出宮去。皇帝雖愛聽奉承的話, 卻也清楚真龍天子之類的話, 也隻有怕坐不穩江山的人搞出來的,他有百姓愛戴,又有重兵握在手中, 又何愁會不穩江山, 至於文臣,天下之大,人有萬萬,沒一這些另尋便是。
四皇子和王大人有些可惜,沒能按著計劃進行,出了這樣的事,主使之人,怕是會縮起來,再尋怕是會有些難,不過即已起了反心,就不會甘心,肯定還會再起,必要小心留意著,以免再被對方鑽空子,不但拉起了隊伍,還隨時有可能逼宮成功。
百姓幫忙抓了惡人後,一個個相當的興奮,對於這些就地□□的人,沒一人同情的,別管他們嘴再硬,從腰間搜出的軟刀便是證據。便是被□□後,百姓的爛菜葉和臭雞蛋仍是沒有落下,一邊扔還一邊罵,百姓是十分痛恨這些謀反的人,他們剛過上好日子,千百個不願意換皇帝,再不願意讓人破壞他們的好日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被抓到,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的,但比起被抓到的人,躲過一劫的人,還是很幸運的。這些人沒敢立刻逃出去,而是跟著百姓大罵,不知從哪裏弄來菜葉子,也跟著一起扔,直到最後看著同伴被□□,看著他們的任務目標被斬首,隨著人群慢慢的散去,就好像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一般。這些人是聰明的,短時間保住了一條命,至於離開後,還能不能保住命,便隻能畫上一個問號了。
饒是經曆過人命連食物都不如的末世,王修晉仍是無法適應血流成河的□□和斬首,連著做了好幾天的惡夢,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這讓李家上下都十分憂心,消息不知怎麼傳到了王家,王夫人不方便上門,隻能把兒子叫回去看看。問了又問,也說不出個什麼,便請了大夫為王修晉開了些安神的方子。
連著喝了幾日也不見效,王夫人便想到了一招,之前兒子不是說想再過繼個孩子,要不就快些定下來,權當是給兒子衝衝喜。以兒子和李菻善的為人,也不會虧待了孩子。這事,王夫人一人是辦不成的,便讓管家跑了幾次將軍府和現在將軍府當事的大夫人……米掌櫃溝通,如果米掌櫃非男人,兩人倒是可以湊在一起說道一二,但兩人性別不同,還是要避嫌的好。
王修晉可不知母親和小爹的謀劃,他雖然每天都被惡夢搞得沒精神,但該要做的事卻不能放下,尤其又到了年底,今年有好有壞,最大的損失便是船坊,雖然有皇室的還沒有到手的補償,自己往裏搭的仍是不少,像是年節的福利還是要發一發的,但東西比起往年仍是少了很多,倒不是王修晉差錢,不給發那麼多,而是他覺得要有個度,不能讓做工的人,生出一種就算不做工,他們也有月錢,也有東西拿,便希望船坊越晚修好越好。
除去船坊,其他的鋪子工坊的業績均比去年多了至少一倍的收益,算是還不錯的一年。隻是每一次想到船坊,王修晉就不由自主的心疼,那麼大的船坊啊!“流民是否全都抓住了?”揉著太陽穴,王修晉向剛回來的李菻善提問,如果流民沒有全被抓,他著實擔心其他的工坊和鋪子會不會也有受損的可能。
“此事還在查,最近沒有聽說有受到攻擊的村莊,就連山賊,土匪都沒有之類的消息都沒有,要麼是全都被抓,要麼就是他們隱匿了起來。”李菻善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著王修晉黑黑的眼眶,李菻善有些懊惱,當日他怎麼就沒有及時捂住王修晉的眼睛。
王修晉點了點頭,看來他得過上一段時間日日防賊的日子。
“要不要出去走走?聽說最近京城來了不少新的說書人說書,要不要去聽聽,故事也是新的,吸引了不少人。”李菻善見王修晉臉色不是很好,便想帶著王修晉出去轉轉。王修晉連連搖頭,昨天下了場不大的雪,今天的風是相當的刺骨,他可不想出去受罪,若不是不得不去店鋪,他連屋門都不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