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楊母一直苦苦地催逼著楊父尋找楊洸。對她來說:楊洸不僅是她的全部,是她的無價之寶,更是超越她生命意義的東西;她寧願舍棄一切的所有,卻不能沒有兒子。自從楊父告訴她,楊洸又離開了快遞公司不知去向,楊母心中的一絲期盼頓時化為烏有。她又等了一段時間,就再也無法忍受這日複一日的那種等待中的煎熬了,她要親自到上海去,要親自去找回她生命中最後的、唯一的希望。
楊父調動了警力。在公安人員一行的陪同下,楊母匆匆趕到上海。
到上海後,她對隨行的公安人員說:“我們兵分二路。你們除留一人隨我外,其餘的人全部與當地公安局配合,徹查臨時戶口、旅館和快遞公司等所有有關楊洸的信息,一有消息,立刻給我電話。”
她來到楊洸的母校,查到了柳燕的住址,又直接來到楊洸曾打工的快遞公司。隨行的女警嚴厲地責問經理:“為什麼給了個手機空號?這個手機號一年前就停了,你們影響辦案,是要承擔責任的!”
經理見狀,心裏沒底了,小心地說:“是不小心搞錯了。”
女警嚴肅地:“他是怎麼來這裏打工的?”
經理:“是一個朋友介紹的。”
女警:“楊洸住哪裏?”
經理:“大概和介紹的朋友住一起吧。”
女警:“把楊洸的電話、住址及那個介紹人的電話和住址一起給我。”
楊洸很快接到了“小江西”打來的電話:“知道了,你再幫哥們一個忙,現在回去,把我房間的東西全部都藏好了,我今晚不回來住了。”
楊洸走到“小辣椒”麵前,輕輕地說:“‘小辣椒’,今晚起,能否在你那兒借住兩晚?就兩晚。”
“小辣椒”:“好啊,為什麼?”
楊洸:“我媽找來了。”
“小辣椒”:“你媽她找來了?”
楊洸:“對,下了班再說。”
傍晚,楊母一行來到楊洸住處的樓下。
楊母問女警:“他們有消息嗎?”
女警:“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
楊母:“哦,那我們現在上去。”
楊母一行人走進楊洸的群租宿舍,看著擁擠昏暗和淩亂不堪的房間,楊母皺了皺眉,然後微笑著問大家:“請問,一個叫楊洸,是住這兒嗎?”
“小江西”立刻迎了上去:“你們是誰?他早搬走了。”
女警:“有個叫‘小江西’的,他在嗎?”
“小江西”上下看了看身穿製服的女警,說道:“我就是。你什麼事?”
女警:“哦,我們正在辦案,請你說實話,不要影響我們辦案。”
“小江西”:“辦、辦案?”
女警:“這與你沒有大的關係,你隻要說實話;他是什麼時候搬出去的?”
“小江西”故作思考地:“大約有近一個月了吧。”
楊母著急地問道:“他有沒有說到哪兒去了?”
“小江西”:“好像、好像是說過,到什麼?哦,到西藏去了。”“小江西”肯定地說道。
楊母一臉疑惑:“到西藏?”
“小江西”:“對,是去西藏了。”
楊母:“他走的時候說過什麼沒有?”
“小江西”:“好像是說,不想待在上海、待在城市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