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幹什麼?”齊石覺得一股熱度在臉上蔓延,沒好氣地說道:“看到你頭發上有葉子,我幫你拿下來而已,好人沒好報。”
“你有這麼好心?”洪三狐疑地將手伸到頭發上,終於觸到那片葉子,拿下來一看才知道冤枉了齊石,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對不住啊,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
“真是的,真不好惹。”齊石說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們加入地下黨,以後會做和何大夫一樣的事情。”洪三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你呢,齊石?”
“我,我當然是大哥到哪裏,我就到哪裏了。”齊石說道:“我的命是大哥給的。”
洪三露出不屑的笑容:“以後楊老板會和七妹結婚,難道你和吳老六準備摻和進去,告訴你,你們最好自覺點離他們遠遠地,讓他們過點消停日子。”
齊石一愣,倒抽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不過……”
“咦,人呢?”齊石扭頭看過去,洪三已經走遠了,看著洪三的背影,齊石的手摸到自己的心髒處:“怎麼回事,剛才心跳得怦怦地……”
洪三走遠了,突然停下來,搖搖頭,身子打了一個寒蟬,官五與陳六走過來,見洪三的麵色有異,問道:“三姐,你怎麼了?”
“沒事,對了,今天怎麼沒看到郭政委?”洪三問道。
“聽說郭政委出門了,要過一陣子才回來。”官五說道:“現在是趙亮負責我們,唉,真沒想到地下黨的工作這麼重要,以前何大夫和鐵手都在出生入死。”
“最奇怪的是七妹吧?”陳六說道:“不參與所有的事情,隻和楊老板粘在一起。”
“楊老板也一樣。”洪三說道:“說不定他們打算離開結婚生三四個孩子,安生地過下半生,我們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走吧,去找大姐。”
此時,楊硯卿停了筆,看著身邊的謝七:“像吧?”
畫上的赫然是謝七,卻是最初的男裝打扮,兩人在小巷裏初遇的情景,隻是眉目較當時清晰,謝七的神態抓得很準,謝七點頭:“像。”
“我自認為精明,第一次與你相見,卻沒有察覺到你是女扮男裝。”楊硯卿說道:“被騙了。”
“大姐一直說我的男裝最像。”謝七說道:“身上一股男兒氣。”
“聽說一直長在男人為多的家庭裏,就算是女兒身,也會格外豪爽。”楊硯卿說道。
謝七一怔,說道:“郭政委臨時有事離開,與你有關?”
“我有三塊血玉,一直猜不透裏頭的玄機。”楊硯卿說道:“如果他們中間有人可以解開這個謎團,我願意奉送一件大禮。”
謝七看著楊硯卿的眼睛,突然上前抱住楊硯卿:“我們成親吧,就在這裏。”
出乎意料的是楊硯卿並沒有拒絕,笑著說道:“好,等郭政委回來,讓他幫我們證婚,爹和三爺爺一定很高興。”
“大家都會高興的。”謝七說道。
楊硯卿掏出一個玉鐲套在謝七的手腕上:“這東西是我娘親戴過的,謝七,我替你戴上。”
玉鐲套上謝七的胳膊,玉是好玉,謝七通過觸感就知道了,她輕輕撫摸著玉鐲,眼角有淚光閃現,楊硯卿將她擁入懷中,閉上眼睛,楊世間與舒易走進來,見到兩人的情況,趕緊走了出去,舒易笑道:“世間,你喝媳婦茶的時間要到了。”
楊世間心滿意足地笑笑,突然將眉頭一皺:“我總覺得不對。”
“哪裏不對?”舒易問道。
“楊硯卿不像楊硯卿,謝七不像謝七,這就是最大的不對。”楊世間搖搖頭:“三叔,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這一手本領最適合地下黨。”舒易說道:“徒弟沒有了是件可惜的事情,但我可以收新徒弟,年紀大了是事實,但這一身的本領還在。”
楊世間哈哈大笑:“等郭政委回來後你好好和他聊聊吧。”
郭政委回來的時候並非一個人,帶來一個人,眾人連那人的相貌也沒有看清楚,那人已經進了郭政委的房間,片刻之後,鐵手就將楊硯卿叫了進去,再然後,鐵手和郭政委都出來了,隻餘楊硯卿與那人呆在裏頭,楊世間上前道:“那位是什麼人?”
郭政委說道:“解開楊老板謎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