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陳老大要扣動扳機之際,徐梓樺忽然大喊。
“怎麼?有什麼遺言要說的麼?”陳老大道。
“我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問完了也好上路。”徐梓樺道。
“說吧。”陳老大警惕性已經降到了最低。
“我想問你……”
“你有什麼遺言想要跟我說的!”徐梓樺猛然回頭,一張明明顯得無比疲憊卻給人以銳利感的臉龐映入陳老大的眼簾,通紅的眼球以及猙獰的表情讓徐梓樺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
說實話,陳老大的大腦停機了幾秒。他被徐梓樺的猙獰表情給驚到了。
而這幾秒,完全足夠徐梓樺用了!
徐梓樺動如閃電,手掌握住槍管,另一隻手靈活又快速地繞動,僅僅幾秒,威脅便已解除。他無法用常理來解釋自己的變化,仿佛與生俱來,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掌握了初級槍械精通的緣故。
秒級拆卸,恐怖如斯。
手槍零件順著陳老大的手嘩啦掉落,在陳老大愕然的目光中,徐梓樺幾秒後重新將手槍組裝完畢,然後抵在陳老大的天靈蓋。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瞬間逆轉!
“你……”陳老大隻覺得喉嚨幹燥,言語難以吐露,難道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虎?
事實上,若非他太過輕敵,早在一開始就把徐梓樺崩掉,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情況。
是他的“仁慈”,成就了徐梓樺的未來!
“快點放開老大,不然……”小馬驚怒不已,立馬掏出手槍對準徐梓樺。
“別動,給我住手!”陳老大渾身繃緊,動都不敢動,誰知道冷冰冰的槍口會不會變成一件冒著淡煙的殺人凶器。
小馬無奈地將槍收回,隻不過眼睛一直怒視著徐梓樺,好像徐梓樺一旦敢動陳老大半根汗毛,他立馬就會和徐梓樺拚命。
陳老大求饒般望著徐梓樺,“兄……兄弟,咱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別衝動。”
“兄……弟?”徐梓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個詞,也會是別人對自己的稱呼?以前他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光蛋,啥都沒有,就連命也隻是一條賤命,散發著臭味,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殺都懶得殺他,害怕髒了手。
像這種自認為淩駕於窮人之上的人,平時看都不看你一眼,可一旦安危受到了威脅,便又會放下身段,隱藏內心的不屑,然後笑臉相迎,口蜜腹劍。
事實上,他們根本對你沒有改變任何看法,你依舊是你,他們依然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者。
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
惡心。
陳老大見徐梓樺在發呆,雙眼中示弱的光芒再次變得如野獸般銳利凶狠,微微偏過腦袋朝著小馬使了個眼色。
小馬當即會意陳老大的眼神,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將手槍拔出。
“嘭!”
徐梓樺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原本僅有的一絲心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什麼“世界以冷漠待我,而我報之以歌”在徐梓樺這裏根本行不通。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個道理都有其特定的意義和表達方式。
一個血洞出現在小馬的額頭正中,掌握初級槍械精通後他的準心不再像之前那麼爛,不說百發百中,但這麼近的距離,如果還能打偏幹脆自己崩掉自己算了。
將陳老大也一槍幹掉,徐梓樺神情漠然地收回了那張【爆頭擊殺者】,嘀咕道:“所有以為我好欺負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讓徐梓樺感到驚訝的是,殺掉這兩人竟然還能夠獲得經驗,並且經驗數額比殺掉喪屍還要多,這是要逼自己殺人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