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你沒有否認,是因為我說中了?”
程似錦隻是蹙眉,眸光冷冷的看著權賀,不明意味。
權賀接受到他這樣的眼神,隻是輕笑一聲道:“你不用這樣看我,你心裏很清楚,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告訴你,當你跑過來將她抱起來,臉上的緊張和驚慌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在後車座抱著她的神情是擔憂……”
權賀自顧自說著,看著程似錦盯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暗。
“你這麼看我沒有用,該說的我還是要說,誰讓我遇見了呢?當時你什麼表情你自己看不到,要我來說才好。”
程似錦隻是幽深的盯了他片刻,才扯著低沉的嗓音道:“你不睡覺?”
權賀一愣,隨機笑了,笑的甚至可以說是蒼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這麼一折騰已經九點多了,他難得的休閑竟然浪費在醫院了。
不過他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也值了……
緩緩站起身體拍了拍衣衫,意味不明的掃了他一眼道:“竟然沒發火,今天我還這是開了眼,先走了。”
走到程似錦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掃了一眼隻穿了襪子沒有穿鞋的雙腳,帶著爽朗的笑聲走出病房,完全不理會某人越來越黑掉的臉色。
“哈哈……”
等到權賀離開,程似錦黑著臉皺著眉走到窗邊,俯視著床上的女人,他緊張了?他慌張了?他擔憂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腳,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最後坐到窗邊,握起蘇顏沒有暖意的小手,眉心蹙了蹙,握在掌心暖著。
一個睡著,一個看著!
卻不知門外的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病房內的兩人,看著程似錦坐在蘇顏的窗邊握著蘇顏的小手。
白傾惡狠狠的盯著病房內的兩個人,想起剛才醫生跟她說的,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兩個月……
兩個月?白傾原本滿是嫉妒的雙眸此刻變得狠辣,最後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兩人,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狠毒的弧度。
蘇顏,我不會讓你這麼一直囂張驕傲下去的。
天知道當她看見蘇顏發表的聲明,她有多開心,就差放鞭炮慶祝了,可是這愉快的心情維持了不到一天,就被突然從法國回來的程似錦打破了。
她看著那些不斷被報道的內容,她好恨,明明,明明是賤人,為什麼會得到那個男人的寵愛。
她不甘心,更不會甘心……
踩踏這細長的高跟鞋,白傾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惡毒。
夢中,蘇顏看著程似錦摟著一個女人,親密極了,尤其是他臉上幸福的笑,她站在那裏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冷冷的將已經簽好了的離婚協議仍在她臉上。
他冷漠,甚至厭惡的對她說:‘滾,不要再出現子我的視線。’
不,不要……
“不,不要……”病床上,蘇顏輕聲低吟著。
程似錦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蘇顏的低吟,走過去一看,似乎在做夢,剛想開口叫她便聽見她大喊一聲。
“程似錦……”緊接著就是她睜開雙眸,含著恐懼。
程似錦站在床邊,眸色卻是深沉不已的盯著她。
蘇顏睜開雙眸,被夢驚醒,雙眸睜大,微微喘著氣,眸中的懼意慢慢散去,有些迷茫的轉動著,就看見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男人,四目相對。
一愣……
想起她剛才似乎喊出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何,有些無法麵對他,索性閉上雙眸不去看。
她夢見他有了心愛的女人,然後跟她離婚,可是這是她想要的,為什麼會這麼恐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