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花樓,乃是斯文之地,怎能由得他胡來?我們好心好意讓他賦詩,他卻罵人,這簡直就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又有人指著林天罵道。
“此等粗鄙之人,前來攪局,我看應該送往官府,由官府裁奪!人生在世,豈能由人輕辱,今天,我一定要討要一個說法。韋大人,你乃是封縣縣令,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為好?”一名學子,將球踢向了韋勝,一來是給了風林的麵子,而來也給自己出了一口氣。
不過,不待韋勝開口,林天卻是先開口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讀書人了?不要把你現在的身份看得多麼高雅!我所罵者何人,你們心裏應該清楚。我不是什麼讀書人,所以,你們也不用給我扣什麼高帽子,我不害怕,也不畏懼。”林天淡淡地道,單手護住了紫衣,不斷地後退。
“你!真是猖狂!”開始那名為林天說話的學子,麵色羞怒。
而那幾名先前暗地裏威脅林天之人,此時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林天這話,自然是對他們所說的。他們覺得臉有些紅,而且,他們也在懷疑,這人是不是傻子,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修為的人,也敢在他們麵前放肆,這不是找死嗎?
頓時,那幾個人便是圍了上去,準備給林天一個教訓。
林天依舊護著紫衣,不再說話。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眾人,雙手微微一舉,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一般。
青夫子見林天都要與眾人打起來了,又站了起來,猛拍一下桌麵,喝道:“住手!你你你你!”青夫子朝著人群中圍住林天的幾人指了幾下,正好指出了開始低聲威脅林天的四人。
那幾個人頓時麵色一懵,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頓時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臉色一沉。
青夫子又喝道:“你們幾人,暗語威脅,簡直就是敗類行經,丟盡了我們儒生的臉。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你們身為儒家學子,我便要管上一管。韋勝,給我剝去這幾個人的一切功名!三年之內,不得參與科考!”
“什麼?”那幾個人,頓時就呆了過去。他們這才想起來,青夫子可是一名不弱的強者,所以,他們暗地裏說的那些話,真的都被他聽了去。而且,他還要在這時候發作出來。
隻是,他們不明白,這青夫子,為何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如此發怒。不過,也不待他們過多的反應,早就有人站了出來將他們給製住了。
“夫子,我們!他罵我們!”最前麵的一人臉色有些不甘。
“青夫子,我們知錯了,饒我們一次吧!”還有人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所以求饒。
“帶下去!”青夫子和韋勝皺了皺眉,朝著那幾人吩咐道。
“且慢!”林天在此時,一下子站了出來止住了欲要將那四人帶出去的侍衛。
那幾個人見林天站出來,頓時臉色大喜,如同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說道:“林兄,林兄,先前是我們不長眼,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怪罪啊!林兄,求你給我們和青夫子求求情,事後,我必有重報!”
“林兄,我等都是讀書之人,若是沒了功名,生不如死啊!林兄,我知道錯了,我願給你足夠的賠償!”還有一人,也是急聲道,語氣十分的誠懇,生怕林天不樂意。
青夫子眉頭微微一皺,心裏有些不爽了。
這幾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竟然連求人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一點都不像是儒家學子該有的浩然。
林天冷哼了一聲,冷視著身前的四人,沉聲道:“哼,我的詞,最後一句還沒有寫完,那就是,十年一夢後,一殺解千憂!”
說完,林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青色的長劍,然後,單手握住劍柄,向前揮出了一道弧形。
“嗤嗤!嗤嗤!”四聲,那被製住的四人的喉前,各自噴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