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誰?”一個小孩閃著撲閃撲閃的大眼打量著四周。
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孩子天生的良好視力讓他看到了他所處的環境。這是一間農舍,沒有絲毫的華美,反而有種古樸的風格一張木床,一扇畫屏,房間不大,可以看到外麵灑進來的陽光透過畫屏,瀉到地上斑斑駁駁的。
室內有四人,一個白發老翁,胡子不長卻很幹淨。一個中年壯漢,身穿藍色長袍,詫異的是手上有卷書冊,和中年大漢的形象格格不入。一個老嫗,正在忙裏忙外。最後一個是抱著自己的美婦,麵色蒼白,但臉上的笑意是誰都看得出的。
“我是誰?”小孩急躁地大喊,但不知怎的,說出的就變成了“呀呀,呀呀~”
“看到嗎,夫人,小少爺平安,夫人可以休息了。”老嫗扶著美婦躺下,誰都看得出美婦已經非常虛弱,需要一場睡眠恢複一下。
“哈哈哈,老夫也有子嗣了,後繼有人了,天命,天命,哈哈……”如雷般的聲音從大漢喉嚨中發出,一點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恭喜啊,老朽也為我們朱家村添丁進口而高興啊,士達,定個名字吧。”老翁的聲音很溫和,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們朱家村,共有212戶人家,有52戶農家,120戶武夫,38戶獵戶,唯獨我們家世代舞文弄墨,就取朱墨吧。”
“呀呀”小孩明顯不同意,但無奈有話不能言,隻好作罷,默默地承受朱墨這個伴隨自己一生的名字。
……
夜深,小孩,也就是小朱墨在老嫗的服侍下,被包在了搖籃裏休息了。小朱墨閉上了眼睛,卻在思索著什麼。
“我現在不能說話,所以首要做的就是學會這裏的語言,可是,乳牙還沒長齊,可惡,說話都說不了,幹脆就趁現在好好謀劃以後的日子。看這裏的情況,應該是一個農村,而父親應該是個小村莊唯一有文化的人,但文化程度不明,母親應該也有文化,具體也不明,老者估計是村長,德高望重卻待人和善,家裏應該有很多書籍,這裏估計能讓我好好恢複。”如果有人能聽到小朱墨的心聲,一定會詫異這孩子的妖孽,估計還會驚呼“鬼上身啊~”,遺憾的是,沒人會說這句話。
“我算是複活了嗎?可惡,前世的一切怎麼都想不起來?我前世是誰?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些經典為人處事方法。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按照自己的天性在這活下去吧,至少要讓自己好好地過下去。”
……
半年後“呀呀,爸媽媽爸,呀呀”終於從小朱墨最終講出了爸爸這個詞,這讓大漢朱士達笑得合不攏嘴。
“士達,你說我們的賭誰贏了?”美婦,笑道。她就是小朱墨這輩子的生母,羅秀。
“當然是我贏了,孩子先說爸,後說媽媽的,當然是我贏。”
“可是,他爸爸還沒說全,就說媽媽了,明明是我贏了。”
“可是……”大漢還想爭辯兩句,可是看到羅秀手撐床邊,黛眉微皺,直接討饒。“你贏了。”
“好吧~接受懲罰吧,他的未來我做主。”羅秀站起,絲毫不見剛剛才的柔弱。而可憐的小朱墨的命運也就這麼被決定了。
“呀呀~”小朱墨明顯不滿。
“士達你看到嗎,墨墨還很開心呢。”羅秀看到小朱墨的小手在比劃著,笑著說。
“有理,有理,那就聽夫人的吧。”士達附和幾句。
“……”小朱墨內牛滿麵。
……
半夜,眾人熟睡之時,小朱墨卻忽然睜開了眼睛。苦於不能說話,小朱墨隻能用小手指著空氣,慢慢地畫了個橢圓,過了會兒,又在邊上畫了個橢圓。
“嘎嘎,小娃娃,你怎麼能看到我?”一個長著惡煞般大眼的氣霧狀生物出現在了空氣中。如果真要形容下他的身材的話,茄子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妖怪渾身呈紫色,全身圓潤,四處飄來飄去,顯得很興奮。“呀,忘了,這孩子明顯不能說話,算了,幹脆試試這孩子的精神力。”
“娃娃,聽得見嗎?”
“你是誰?茄子精嗎?”小朱墨好奇地問,前世仿佛見過很多妖魔鬼怪,所以竟然也不害怕。
“暈死,什麼茄子精。”妖怪一生氣,全身爆炸消失,在小朱墨的左手邊又重新凝聚為一個“茄子”“我可是魔神殿大護法,什麼茄子?我現在這樣子不是全貌,我修煉的是魔神護法神功的第一形態,變化為地魔王卡加,擁有無盡智慧,與穿越現實與虛無能力……好吧,說得那麼多你也不懂,對了小娃娃,你怎麼能看到我?我的能力可是神都看不到的,這是規則啊,恩,你心裏想什麼我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