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秋真眉頭緊皺,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但等仔細看過對方眉目之後,湯秋真想了起來,這人不正是周元值麼。
“呦還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周教授我們又見麵了!”
湯秋真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又見到了他。
周元值見湯秋真這麼說,臉色不太好看,但處於禮貌還是點了點頭。
“周教授這人你認識?”
那名警察有些遲疑,回頭問道。
“嗯!算是吧!有過一麵之緣!”
“那……讓不讓他離開來啊?”
警察有點拿不定主意。
“留下吧!他的醫術很高明,比我要強!”
周元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他姐姐周玉清要強很多,他後來也聽說了不少湯秋真的事跡,雖然覺得額不可思議,但一想到對方是個連死屍都能醫活怪人,他也就釋然了。
“那好吧!不過……”
警察穿過神來嚴肅的看著湯秋真。
“你留下可以。你的朋友需要離開,還有你不呢個帶手機不能拍照!”
這些湯秋真都懂,眼前這件事情一看就不小,要是在沒破案之前就宣揚出去那說不定就會阻礙警察抓到凶手。
實際上有絕大多數的時間警察不公布重大案件,不是因為要保密,而是害怕線索提供太多,給犯罪分子可乘之機,或者間接危害到其他原本沒有危險之人。
這是警察的無奈,湯秋真理解。
把賈朵朵等人都讓刀了外麵,湯秋真和周元值開始一個個的檢查屍體。
“沒有明顯外傷,出了麵部猙獰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特征!”
周元值翻看了及格後得出結論:
“死因應該都是過於恐懼,但為什麼會獻血流淨,這一點該怎麼解釋呢?”
“不對!你看這個……”
湯秋真明顯跟他有不同看法,他搬過一個屍體,重點讓周元值看口腔。
“這是……清水?難道血液都是……”
“沒錯,是從口腔吸出去的!”
湯秋真很肯定的說道。他話音剛落周元值就接連往後推了好幾步,他身邊的同事忙伸手攙扶住他,這才讓他沒被驚嚇的坐在地上。
“嘶……太慘忍了他殘忍了!這好似誰幹的!”
周元值是自身的老法醫,他明白硬生生從口腔把鮮血吸出來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最關鍵的是那時候這些孩子還都活著。
誰會坐下這麼殘忍的事情,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那些猙獰的麵孔其實是他們最後時刻強烈疼痛所致!”
湯秋真繼續解釋道。
“而且他們的怨念極重,之前也是我朋友無意間使用陰氣,我才感受到他們的靈魂。”
湯秋真說的挺懸,實際上他說的也不對,不過他不打算細解釋了,不管玄不玄對方聽得懂就行。
果然周元值雖然震驚,但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隻是麵色悲切,為這麼多死掉的人悲切。
“你有什麼看法嗎?出了這些無聲的證據,你能采到那人要他們鮮血幹什麼嘛?”
好一陣子,周元值才緩過神來。
“不能!但我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完!”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湯秋真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個人首先他一定懂的醫術,另外他還是個玄學主義者,弄不好還像當初的映山一樣,是個邪醫。
湯秋真推測他的目的應該有兩個,一個是製作某種邪性極大的器物,另外一個就是給某個人治病。
在華夏一些古方之中,有不少都是講究用人血治病的方子。
湯秋真當初還在墨子愁身邊的時候,就看到過這種方子。
不過他們師徒兩對此都非常反感,所以有藥方也僅是作為反麵例子參考從未學習。
不過通過他以前接觸的經驗來分析,湯秋真覺得第一種很有可能。
因為治病的話,一人足夠,沒必要下這麼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