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天十天,元徽師傅一直在給我傳授蜀山心法和劍法的奧妙絕倫,而我每一次感悟心中都會有不一樣的清明。而我也知道修仙求道是有多難,更加知道了當年的三皇是有多麼逆天。
當年蜀山藏經閣被燒毀,數千心法在一夜之間消失於無影無蹤,蜀山心法從此失傳,而所謂的那些長老級人物僅僅是憑借著記憶來嚐試重新恢複心法根基,可是那些心法再寫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分期,真正正宗的蜀山心法隻有最基本的初階心法,也就是一些記載了修行起步階段的東西,而三皇就是憑借著蜀山的初階心法自己一躍而上,成就了新的心法,元徽師傅這三天也常常跟我說過---心法不是主要的,一切要憑借著自己的感覺,隻要自己覺得對,那就是對。
蜀山盟三皇派的心法有初階中階高階大乘之分,每個階段有四個小段,每四個小階段卻又有著種種距離,修仙的奧妙的確無窮,用心體會你便可以感受到那到底有多麼神奇,可是元徽的身影在我的麵前卻越來越透明,我知道他們來到了這裏沒有肉體隻有魂魄是很危險的,元徽師傅這幾天一直動用能力在幫我,導致自己的狀況越來越差,最危險的時候我急忙叫過木風師傅幫助他他才幸免於難,不過木風師傅跟元徽師傅似乎有什麼隔閡,木風師傅過來之後隻是問明我的情況,又在本身心法的基礎上教給了我一些別的東西便匆匆離去了。
在石屋中,我不僅僅是學會到了木風師傅的木字訣的根基,也被元徽師傅強迫記住了蜀山心法,元徽師傅更是把他的滅字訣也教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甚至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我甚至開始期待當他們重新認識我的時候那驚訝的模樣,以後在遇到什麼危險我也不用傻乎乎的待在陸征和阿蒙的身後了。
一個月的時間內,元徽師傅對我念叨的最多的無非就是什麼光複三皇盟什麼的,而木風師傅離開的時候對我說過,若我出去一定要找到離鳶就她出來,木風師傅請求的眼光也是最為誠懇,而我終是答應了兩位師傅的請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真的好了很多。
元徽師傅告訴了我離開的路,離開的時候我也能感受到了元徽對我的不舍和期望,我是他們兩人這輩子的第一個入室弟子,我的淚痕掛在眼角,抹掉離開了。
斜角的夕陽垂暮,少年的頭發被風吹起輕輕拂動,少年身後的石屋中,老人依然端詳的坐在那裏喝茶,茶杯散發著熱氣,老人吹了一口,稍微品了一些,然後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心之所在,命之囑托,老人的身體始終撐不住,開始化作點點星光擴散在空中,老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自己的終點隻能達到這裏,但是自己的遺願卻有了托付,他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少年的身上,到最後終結,風吹過這個石屋的時候,一切已經不存在了,這裏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少年清晰的感受到了,眼淚在他的臉上滑落,順著臉頰到達下巴,最後滴落下去,少年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老者把一切都托付給了自己,罪孽與希望沉重的抗在少年的肩膀上,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那些沉重的,龍紋匕首在腰間閃閃發光,仿佛有靈性一般的安慰著主人,少年最終抹掉了眼淚,用著堅定卻又閃爍著淚光的眼神看著前方。
等待著他的,一定會是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