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子騰那邊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 另一邊, 蕭辰主導下的一切也是熱烈地開展著。
靈氣之事,確實是壓在橫霄劍派弟子心中的一塊大石, 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他們是最清楚不過, 好不容易在這個已經與修真界徹底封閉的地方尋著一處庇佑, 他們也已經下定決心好好修行,不負雲橫峰一場教誨,哪知一場變故, 這秘境中卻是靈氣全失。
若說對那些散修沒有責怪, 這絕對是假話,縱使是修心修性的劍修, 在門派凋零努力振作的當口遭遇這等挫折, 再是聖人, 對這些罪魁禍首怎麼可能沒有怒意?
隻是依著雲橫峰的教誨,遷怒有何意義?靈氣全失,難道他們把這些散修悉數趕出秘境靈氣便能回來嗎?
是以這段時日以來,大陣之中,練劍的修士驟然多了起來, 就是那種不需要消耗靈氣隻是憑借手中長劍刺、撩、劈、落,如同凡間那些所謂劍客一般, 最原始最純粹的練劍, 將雲橫峰上的劍式反反複複練習不惜時日……
這其中,甚至還能見到不少金丹修士的身影,卻沒有一個弟子多言去問, 大家隻是默默地、愈加努力地練習,連金丹期的師兄為了珍惜靈氣都重拾這煉氣初期感應長劍的笨法子來修行,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因此,當蕭辰將禾禾草可以產生靈氣一事公布之後,橫霄劍派的弟子自是歡聲雷動:隻要種了足夠多的禾禾草,那些修為更高的師兄們就可以有靈氣繼續修行了吧?
但在蕭辰看來,種草和修行,皆不可偏廢,如何調度安排,他心中有數,倒是對於杜子騰那邊的情況,那隻包子的能耐在這曾經浸透精晶塵光的秘境中還是有保障的,而且他未曾收到杜子騰的求助傳訊,一切也許便還算順利?
種草一事,其實不必蕭辰過多交待,這些劍修弟子們也必然是會全力以赴的。
至於合歡宗的弟子,說實話,除開修行法門過於特異太過吸引眼球在這個關注點上以外,其實合歡宗弟子最大的特色就是……沒啥追求。
這樣說也許不對,他們最大的追求就是……享樂。
因此,沒有靈氣倒也沒見他們有啥抱怨,反倒是覺得這秘境中一切太過枯燥,尤其是那幫劍修十分不解風情讓他們萬分不高興,不過看在對方還算仗義、幫了幾次忙的份兒上,也就當作個長得不討喜卻意外可靠的鄰居勉強接受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在那李姓女弟子出事之後,那些散修眼看也是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無聊的合歡宗弟子們對於種草的任務倒是百無聊賴地接了下來,沒辦法,太無聊嘛~
這會兒要種禾禾草了,這些合歡宗的弟子俱當成一個新遊戲嘻嘻哈哈在玩鬧中開始起來。相比橫霄劍派一眾弟子對待禾禾草的小心謹慎如臨大敵,合歡宗這邊歡鬧得不成樣子,數次橫霄劍派的弟子們都看到合歡宗的弟子在玩鬧中把無辜的禾禾草踩來踏去當草坪使……
忍無可忍的劍修們終於找上門去,縱然不擅言辭,但中心意思也隻有一個:你們能不能認真點?!
一臉無辜的合歡宗弟子們眨巴眨巴眼睛,一指旁邊一大片禾禾草:“可是那草明明自己就長得不錯啊?幹嘛要認真?”
看到那些好像是越踩越茂盛的禾禾草,所有劍修隻覺得一口老血哽在胸中,不知說什麼才好,他們精心照料的那些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這些被合歡宗隨手亂栽的長得繁茂。
這種無解的問題在這個階段是得不到回答的,除了讓劍修們有種莫名的挫敗感外,其實也沒有什麼作用。
而金奴子從頭到尾卻隻是抱臂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絕不插手。
孔雲憤憤來問,他隻有悠然一句話:“孔道友,我可隻是個護法,弟子們並未有違背我合歡宗門規,我亦無從管起啊~”
孔雲簡直無語至極,門規,你們合歡宗有個屁的門規啊!
如是這般,二派往來數個回合之後,便知道彼此的尿性了,得了,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別想著管別人了。
不過,劍修們最後的安慰就是:恩,起碼我們都已經開始種了,那些山頭上都還在開墾,草都還沒影兒呢~
不錯,在杜子騰的悉心安排下,開墾四十畝適宜種植禾禾草的任務已經全力啟動,你問怎麼啟動?
杜子騰的辦法很簡單啊,讓狗不理直接把秘境中需要改造的地方劃出來,將空間隔離之後把一個個散修裝進去幹活,你說不幹偷懶?沒問題啊,反正那小小的空間中無法出入亦無靈氣,他們愛待到地老天荒就待唄,杜子騰絕不會嫌棄他們占用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