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軍劍此時穿著一身普通人的服飾,雙鬢發白整個人憔悴無比的走在路上。這次他甚至都沒有讓人跟著,也沒有開車出來,就如同一個吃過早飯出來散步的老頭一樣,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一連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終於累的不行了這才打了車到了目的地,不停的感歎真的是老了。目的地是一處酒店,到了房門出敲開門,開門的是文艾,此時房間裏麵隻有她一人。
“能進去聊一聊?”晏軍劍笑著問。
文艾滿臉狐疑,讓開一步說:“進來吧,隻不過沒到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
晏軍劍進了房間,房間裏麵十分整潔,如果不是床上有皺褶,恐怕還會以為這個房間壓根就沒人住。晏軍劍坐在軟椅上,歎了口氣,說:“這次我找你來,也是想來合作的。”
“那我可就幫不到你了,我的人現在全部被收了回去,因為昨晚的事情,我今天被上司責罵了一個小時,今天下午,我就要回明海了。”文艾搖頭無奈的說。
晏軍劍點點頭:“昨晚的事情我也聽說有所耳聞,隻能怪葉知秋太過於狡猾了。好幾次我都是大意了,但是,我還有底牌沒出。”
文艾一愣,不知道晏軍劍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問道:“什麼底牌?”
晏軍劍說:“你三番兩次想借我的手抓葉知秋,而我也想抓葉知秋。但是現在我的職權被奪,一旁還有嚴衛東虎視眈眈,軍區裏麵我是無能為力,權利被掏空了。但是我還有十幾人的親信,隻要我開口,他們可以為我做任何的事情。”
“那你就去做,為什麼要來找我?”文艾笑道。
晏軍劍說:“你應該很清楚,這幾次出了事,都是我在抗,我沒有說過關於你的任何事情。而這次,我也打算自己扛,我出人抓住葉知秋,但是和你合作的條件就是,在處分下來的時候,你必須要奮力保住我。不然就算我真的被扯下馬,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墊背。”
文艾笑著搖頭:“我現在都自身難保,我哪裏有能力去保住你這個軍區參謀長,你太高看我了,恕我無能為力。”
“那看樣子,我這個仇,也沒法報了。”晏軍劍無奈的站起身,打算離去。
“你就這麼看著你的兒子死了?”文艾問道。
“虧本的事情誰都不會做,你不會,我當然也不會。我兒子死了,我心痛。但是逝者已矣,人都是為自己,為什麼我不能安安穩穩的活到死,為什麼還要為了一個仇恨去把自己拖入萬劫不複?”晏軍劍回頭反問。
文艾嗬嗬一笑,點頭說道:“那好,我答應你,你參謀長的位置保不住,但是我能保證你能夠安穩養老,還能為自己的兒子報仇,但是你抓住葉知秋後,必須要叫我到場,之後怎麼處理,我們在各自商量,怎麼樣?”
兩人一拍即合,晏軍劍點頭說:“可以,這個是當然的,那好,那就請你靜候佳音。”
“不送。”
……
王樂對於葉知秋已經是無奈了,也不再說一些讓他離開的話,就看著他自己去作死,不再勸阻。把吳明月丟進車裏之後,三人就離開南山,開著車滿南津的轉悠,一路吃著各種小吃和逛街買衣服,好似壓根就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一樣。
一直到了黃昏,葉知秋三人在餐廳吃完飯開車回家,王樂在前麵領路,葉知秋在後麵載著楊清水慢悠悠的跟著。兩輛車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原本應該十分擁堵的路段此時突然竄出來三輛黑色悍馬,筆直的朝著葉知秋撞來。
葉知秋快速反應過來,原本極為懶散的蝰蛇猛的往前一竄,一頭頂在了王樂車的屁股上,正好就躲過了其中一輛悍馬的撞擊。
王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就把車停了下來,葉知秋飛速的倒車,衝著王樂大聲的喊道:“快走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