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幹事問:“笑話,你沒有家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來車裏睡覺?”馬勝利耷拉著腦袋說,“唉,說出來讓人笑話,但是我又不得不說。老婆無緣無故地和我吵架,家裏實在沒法呆,身上又沒錢,去不了賓館旅社,隻好來這裏了。”
郎發偉詢問停車場工作人員,那位工作人員說:“案發時間確實見過馬勝利進出停車場,至於開車出去的那人,是否就是馬勝利,他不敢確定。因為停車場出入口雖然有燈光,但不是很明亮,再說車廂內關著燈,根本看不清裏麵的人。不過,97號車被人開走,那開車的一定是它的主人。這是停車場工作人員的想當然推理。
郎發偉又派人去調查馬勝利妻子,證實那天早上二人確實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不同的是,不是妻子“無緣無故”和馬勝利吵架,而是馬勝利“沒事找事”和妻子吵架。
“是不是兩人計劃好的?”馬幹事對郎發偉說。郎發偉說,“如果計劃好的,二人說法就會一致,而現在明顯有區別。馬勝利‘沒事找事’地和妻子吵架,明顯是為自己離家設計借口。”
馬幹事拿出手銬晃動了幾下說“現在能抓了吧?”
郎發偉說,“還缺少證據,79號車有他千斤頂的痕跡,雖然停車場工作人員沒有看清開車人是誰,但是開出去的轎車是白色,而且尾數為97號。”
“馬勝利進出停車場之前和之後,都有人進出過停車場。你能確定就是馬勝利更換的79號車胎嗎?不會有人打開97號車的後備箱拿出千斤頂更換的車胎嗎?這人可以在馬勝利進入停車場之前拿走千斤頂,在馬勝利離開停車場之後放回千斤頂。至於白色轎車,停車場裏有幾十輛,憑什麼確定就是97號車?至於停車場管理者的記錄,轎車開出時速度比較快,出入口燈光又有些昏暗,管理者會不會看錯?會不會出現筆誤?既然有人更換了車胎,會不會有人更換了車牌子?馬勝利因為和妻子吵架來這裏睡覺,心情不好沒有發現自己的車牌被人卸掉……如果是馬勝利向你提出這些問題,或者這樣解釋,你怎麼回答?”
馬幹事一時間張口結舌,一個字也沒有回答出來。郎發傳又說,“再有,進入董事長的是一雙小腳印,而馬勝利身高將近一米八○,那雙腳我早已仔細觀察過,他至少要穿43碼的鞋子。”
郎發偉說,“現在,我們缺少的隻是足夠的證據,缺少讓馬勝利無法反駁並讓他低頭認罪的證據。”
馬幹事說“那雙小腳印會不會是馬勝利兒子留的?”郎發偉說:“不排除是他兒子幹的,你馬上對他的兒子進行調查。”
馬幹事帶領一名工作人員來到馬勝利兒子的中學,見到校長後馬幹事說明原緣,校長說:“馬勝利的兒子叫馬向南,今年十三歲,學習在全校名列前茅,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前幾天,有一位老人在馬路上摔倒,馬向南和幾個同學把那位老人送到醫院,後來老人的兒子還給學校送來了一麵錦旗,上麵寫了:厚德載物,品德高尚,八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