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破土而出的,還是含苞待放的;無論是慢慢舒展的,還是緩緩流淌的;也無論是悄無聲息的,還是鶯鶯絮語的,隻要季節老人把春的帷幕拉開,他們就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在這裏彙演自然那神奇的活力。
一千多畝的工業園就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大工地,整個工程順利的如火如茶,已經完成總投資額的一半,近千名施工人員忙得不以樂乎。六個一萬平米的超大規模的玻璃生產車間的鋼架結構已基本安裝完畢,很是氣派的八層辦公樓主體已開始封頂。郎發偉頭戴紅色安全帽,手戴白手套,在承建方項目經理的陪同下正在工業園巡視。
他對項目經理說:“我們開發的這個汽車琉璃生產項目,是一個中外合資項目,是我們龍長市最大的招商引資項目,你們一定要嚴要求,高起點的把項目建設好,今年國慶節前必須完工。”
項目部經理說:“朗副總經理你放心,我們施工方是具有一級資質的施工單位,以前我們的朱芳雨老總的老公在位的時候,我們承建過省八一立交橋,省會展中心等大項目,龍長是我們朱芳雨老總的家鄉,我們一定要樹立百年大計,質量為本的施工理念,把這個汽車玻璃生產廠建設成省內一流的標誌性項目,為朱芳雨老總的家鄉出份力”
就在這時郎發偉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人力資源部打過來的:“報告朗副總經理,一夥老工傷,跑到市政府大門口鬧事,他們還打出了:挖黑心、掏黑肝、找青天、反貪官。的反動標語,影響很壞。”
郎發偉一聽頭發立馬樹起來,他問道:“現在這夥人在哪裏?”
對方回答:“已經被強製回礦,現在正在調度樓會議室。
郎發偉火速趕到調度樓會議室,推門一看,二十多名老工傷怒目圓睜,最前麵的鐵拐理緊緊握著他那支柱了十多年的鐵頭拐杖。
主席台上座著新來的工會主席卜關賢正在一個勁得擦汗,人力資源部主任正拿著手機打電話。一旁還有十幾個公安人員著,他們手裏個個緊握警棍,虎視旦旦,局麵大有一觸即發之險。
郎發偉一頭闖進來,一屁股座在主席台的中央位置。工會主席卜關賢悄悄地對郎發偉說:“朗副總經理這局麵你看怎麼辦?”
郎發偉藐視地說:“你是工會主席,你先說吧。”卜關賢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各位工友,我是新來的工會主席名叫卜關賢,在座的各位都是為我們隆隆出過力流過血的大功臣,這俗語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你們有什麼事首應該到公司來反映情況,不應該到市政府去鬧事嗎,這樣應響很不好啊。你們都是隆隆煤業的老礦工了,在礦上幹了這麼多年,礦上對大家平時不薄嗎;沒有激情也有熱情;沒有熱情也有恩情嘛。”
鐵拐裏是七十年代的全國勞動模範,是聞名全省的快速掘進隊隊長,那個年代在“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號召下,他作為一個共產黨員,領導幹部,處處以身作則,天天帶頭實幹,哪裏困難就出現在那裏,哪裏危險就出現在那裏,在他的帶動下,快速掘進隊多次刷新全省煤礦掘進生產記錄。在一次事故搶險中,他為了搶救工友,砸去了一條腿。
他聽到這裏,把鐵拐杖在地板上一摔說:“我說不管閑呀,你們問問自己的良心還值不值錢?我們這幫人,為了隆隆的發展壯大,在井下拚死拚活地幹了二十多年,到頭來一身殘疾,現如今樓都上不去,可是一個月才發給三百多元的傷殘補助金,現在物價反翻地往上漲,現在我們這些人窮得是頓頓鹹菜就饅頭。你看看你們這些礦上的領導,鈔票想拿多少拿多少,從不管礦工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