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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回到瓦金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晚風瑟瑟,不少人家已經冒出了炊煙。
這一次進山,刑天可是滿載而歸,不但是弄了一隻大肥兔子,還抓了兩尾魚,一些野果,想來晚上他們爺倆的晚餐是有著落了。
不過等到刑天回到家,卻是意外的發現院門緊鎖。
“怪了,爹他應該早回來了才對!”刑天打開院門,看著空蕩蕩的家院,麵露疑惑,一般來說,刑遠山幹活到太陽下山也就結束了,畢竟家裏那小瓦場活兒也不多。
刑天正在納悶當中,卻是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刑天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呂蒙。對方看到刑天,便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刑天,你快去看看吧,許家把你爹扣下了!”
“怎麼回事?”聽到這話,刑天心中一驚,隨後卻是眼神陰沉的問道。
“說是你爹偷了東西,我剛得了信兒就來找你了!”呂蒙抹了抹額頭的汗,顯然他是一路跑來的。
“我爹在哪兒?”
“許家大院……”
呂蒙還沒說完,就見刑天猛然狂奔而去。
許家在村南,是一個獨門大院,占地極廣,是整個瓦金村最為富庶的家族,那許江便是鄉紳許錦的兒子。平日裏,刑遠山就和對方不和,卻是因為那許家仗著家境要強行買下刑遠山的小瓦場,後者不同意,於是有了矛盾。
“許家,你們若是對我爹做了什麼,我絕不放過你們!”刑天急匆匆跑到村南,原本需要一刻鍾的時間,這一次卻是片刻即到,隻是刑天並沒發覺,一路狂奔,他竟然是氣息穩定,連汗都沒流一滴。
此刻的許家頗為熱鬧,門口圍著不少左鄰右舍,刑天衝進去一看,赫然看到穿著錦衣肥胖如豬的許錦正揪著自己老爹的領口,怒聲喝斥,一旁許江和許家幾個惡奴在一旁幫腔做勢。
“你這老泥腿子,竟敢偷竊我家的東西,我看你是窮瘋了,走,咱們去見官,定然治你個竊物之罪!”許錦此刻凶悍異常,就要拉著刑遠山向外走。
而刑遠山則是一臉苦色,卻也是露出怒色道:“許錦,你不要血口噴人,那‘強骨丹’是我買來的,憑什麼說成是我偷的?”
隻是雖有怒色,但勢比人弱,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在申辯。
“買來的?哼!”許錦冷笑兩聲,眼角泛出一絲戲謔,隨後大聲嚷嚷道:“諸位鄉親誰不知道你刑家家徒四壁一貧如洗,能湊合的吃飽肚子就不錯了,那強骨丹怎麼說都是價值不菲,你哪來的錢買?剛好我家今天丟了一枚強骨丹,我看就是你偷的……”
許錦說完,卻是從懷裏取出一個布包,嚷嚷著贓物什麼的。
看到老爹此刻的樣子,刑天隻覺熱血上湧,再也忍耐不住,卻是紅著眼就要衝上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人拉了拉刑天的衣角。
回頭一看,竟然是玲瓏。
此刻天色已暗,玲瓏穿著一件極為樸素的衣服,還帶著一個大帽子,所以不細看還看不出是她。
“你現在別去,去了也隻能是吃虧,我已經讓小翠去找賣給你爹丹藥的人了,到時候那人一來,一切真相大白!”
玲瓏語氣輕柔,但卻是讓刑天冷靜了下來。
的確,現在的情況下,自己即便是衝過去也於事無補,不說那許家養的家奴,就是許江刑天也打不過。本來對方說自己老爹偷東西,刑天是絕對不信,但奈何空口無憑,好在玲瓏幫了自己的大忙。
“謝謝了!”刑天誠懇道。
而玲瓏則是宛然一笑,輕道:“你我之間,莫言謝!”
不過既便如此,刑天也不能讓老爹受人侮辱。他看了一眼玲瓏,還是猛的衝上前去,一把扣住許錦的手腕。怎麼說,刑天都是練了數年拳法,這一招直接用上了五虎少陽拳中的‘虎擒手’。
“小天……”
刑遠山看到自己兒子過來,卻是露出了一絲擔心,他怕兒子衝動,惹來更大的麻煩。
倒是刑天此刻反應還是非常冷靜,卻是死死盯著那許錦道:“鬆手!”
那許錦不知怎麼的,看著刑天的眼睛卻是莫名的一陣心悸,再加上他不通武功,手腕被捏的生疼,竟然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刑天趕忙拉著刑遠山退到一邊,那許錦反應過來後,卻是惱羞成怒大叫:“打人了,刑家這小畜生打人了,你們幾個是死人嗎?還不給我打……”
許江和幾個家奴顯然也沒想到刑天突然衝出來,此刻也是一臉惱火。
“刑天,你找死!”許江怒喝一聲就要衝上去動手。不說許江,就是那幾個家奴也都是練過武的,雖然都是沒有通過武試的人,但常年練武,也是體魄強健,對付一老一小那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