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有十稱,一曰寺;二曰淨住;三曰法同舍;四曰出世舍;五曰精舍;六曰清淨園;七曰金剛刹;八曰寂滅道場;九曰遠離處;十曰親近處。——生存日記。
每個城市的郊外,都會有很多的村落,大的城市村落比較發達,而小的城市村落顯然就要落後許多,要是再往林子裏走的話,那就更是人跡罕見了,車子開往的方向便是王家莊更深更遠的林子裏。中國有很多的山區,很多地方的路都不是很好走,有些甚至沒有路,有的幾十戶人家,有的也許隻有幾乎,小的村落已經隨著年輕人的離開而覆滅,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塵封在曆史的長河中。
車子開的很慢,夜路不是很好走,畢竟早就不是那條熟悉的路了,這個時候已經到處都長滿了雜草,雖然不是很高,在夜裏卻足夠讓人迷失方向。離開王家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似乎那種緊張之後的祥和讓每個人都覺得活著真好才是最美的詞彙,車裏已經鼾聲四起,平時李一鳴是不會打呼嚕的,這個時候卻打著微弱的鼾聲,可見他今日確實是太累了。
張諾也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摸著他兜裏的那些不知名的結晶,他睡的很輕,這似乎成了他的習慣,隨時都要麵對危險的習慣,其實他自己也是明白的,這個時候不會再有其他相對難以招架的喪屍會出現了,可多年的習慣,讓他還是睡的不太踏實。手中攥著的結晶,透著微弱的涼意,在他睡著的時候,傳遍了他的全身。
亞楠靠著座椅,習慣性的蜷縮著睡著了,她的睫毛,彎的嘴角,在這個時候看上去十分的動人,一頭短發,看上去又精神又幹練,完全不像個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她蜷縮著身子,時不時的動彈一下,似乎在維持這一個理想舒服的睡眠姿勢。
亞東依舊像個植物人一樣,瞪著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裏,這讓開車的王軍總覺得不舒服,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亞東是個秀氣的孩子,整個人偏瘦,一頭短發顯得即陽光又有朝氣,一定是女孩子喜歡的那種類型,可這個時候卻一直睜著眼睛,讓人完全的不能適應。
王軍開著車,手裏拿著點著的香煙,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夜間開車已經是家常便飯,隻是,他需要做的是一邊開車,一邊找到張諾說的那個通往寺廟的道路。那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去了,村子裏也有很多年人不去哪裏上香了,至於張諾說的那座寺廟是否還在哪裏,誰也不知道了,哪裏有沒有人那就更別提了。王軍不去想張諾去哪裏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對於不想告人的秘密千萬不要打探,否則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跟亞楠在一起的原因。
車子拉著從加油站收刮的東西,足夠幾個人維持一段正常的生活,而汽油也足夠讓他們的車子跑上一陣子了,由於車子的東西比較多,車子的後輪明顯下壓,不過並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