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然已經開始相信自己是在夢裏，因為冉薇還是那麼年輕，就像幾年前一樣，就像她每次出現在蕭然夢裏一樣。老蕭然卻說道：“不瞞你說，她現在也還是經常出現在我夢裏，而且仍然是這個形象。”
蕭然已經決定相信老蕭然所說的一切，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催眠。有那麼一種人，他可以催眠別的人，然後窺探他人的隱私。蕭然眼前忽然一黑，整個酒吧中的場景都暫時消失了，“糟糕！給人用麻醉藥麻翻了！”蕭然這麼想。但眼前還是漆黑一片，連薩克斯的音樂也消失了。
然後老蕭然居然說道：“不要緊張，如果太過緊張，你就會醒過來，隻要夢醒，你我就死定了。其實你剛才不是暈過去，而是險些夢醒了。”
蕭然眼前又重新看見酒吧的情形，恢複了清晰，老蕭然說道：“我本想拔槍向你射擊，然後你不會死，你就會相信你是在夢裏。但那樣強大的刺激，也許你會醒，隻要你醒來，一切就無法挽回。剛才你差點就醒了，真的很危險。”
蕭然冷笑道：“你催眠了我，我已經分不清是夢是醒，所以我不會做任何決定。你如果想要下什麼套，那也是徒勞而已。”蕭然拚命守住靈台中的最後一絲清明，他無法分清現在是夢是醒，隻能不做任何決定，他不斷提醒自己，無論對方說什麼，自己都不應該相信，絕不回應對方的任何要求。但蕭然有些奇怪，自己不是什麼富豪，更加不是間諜，為什麼會有人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
老蕭然笑道：“我不讓你做任何決定，隻是讓你學會一個技能，就是把自己變成數碼，沿網絡傳輸到另一個地方。讓那個殺手不要追到你，等到明天下午，你就會遇到真的我，然後我會對付那個殺手。”
老蕭然的話讓蕭然很感興趣，蕭然的確有過這種想法，於是他說道：“聽起來不錯，人也可以變成數碼。”
老蕭然如果真的是老的蕭然，他當然也知道自己有過這種想法，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繼續平淡地說道：“每一克物質，都可以變成6.02×10E23個質子或中子，還有略微少一點的電子，你頂多不過70千克，所以用32位數碼可以代表你已經綽綽有餘。但還有位置和微觀粒子的相位，為了不出意外，我們用了64位數來代表你，以防出差錯。”
“終究是個騙子，想要在數碼方麵騙到一個程序員，那是一定會穿幫的”蕭然想道，然後冷笑道：“不幸的是，我以一名程序員的專業技能告訴你，你說的32位數是不夠的，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