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是不是就已經愛上了安德裏亞,他現在也無法得知答案,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從那時候開始安德裏亞便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初見安德裏亞時,是在海森林當中的一道峽穀中。
那時候的他因為人魚之城附近出現了大量凶獸並攻擊了在附近營地裏巡邏的人魚,所以被海王派遣了巡視四周的任務。這個任務對他來說並無特殊意義,本就時常在人魚之城附近閑晃的他幾乎根本沒把這個任務當作一回事。
遊蕩時偶爾遇到一些凶殘的魚類或者凶獸順手解決也是習慣,他並沒有特意去尋找。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遇到了一群從未見過的人魚。那些人魚顯然不是他們人魚之城的人,另類的裝扮還有鬼鬼祟祟的身影讓艾爾弗萊德起了戒心。所以他一直尾隨在那些人身後,跟隨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群人避開所有人魚,悄悄的潛入了海森林當中,他們潛入的很深,一直進入到平時人魚根本不會來的地方後都未停下。
後來在靠近峽穀的位置,那些人圍繞著一片晶瑩剔透的海石停了下來,他們的目的似乎是長在岩壁上的那些晶石。
艾爾布萊德並沒有輕易上前,他隻是遠遠地盯著,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潛伏的那段時間,艾爾弗萊德無意中發現了山穀當中的安德裏亞。
遠遠地看到一身漆黑的安德尼亞時,艾爾弗萊德是驚訝的,他從未想過那些從未被他注意過的生存在外海的寄生蟲居然還有能夠獨自深入海森林深處的力量。
他沒想到的是,那渾身漆黑的家夥身上似乎有魔力,很快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每天遠遠地看著安德裏亞在山穀當中做一些奇怪的事,他幾乎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就連那些在山穀另一頭搜尋著奇怪的晶石的人魚都被他拋到腦後。
那條黑色的人魚是個奇怪的家夥,他似乎有些異常,雖然每天都會到山穀中,可是卻常常做些不明所以的事情。
艾爾弗萊德暗中觀察時發現,那條人魚有時候會盯著自己的尾巴看上半天,好像能從尾巴上看出點什麼不同來。
除了看尾巴外,那家夥還研究過自己的鱗片。他幾乎把自己每一片鱗片都仔細的觀察過,艾爾弗萊德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曾經因為好奇而拔下來過幾片。
但拔下鱗片是非常痛的一件事,沒有人魚會那樣。在偷偷地盯著那黑色的人魚一整天後艾爾弗萊德試過,鱗片沒拔下來他就痛得差點尖叫出聲。
在暗中觀察的日子讓艾爾弗萊德興奮不已,關於那黑色的人魚每發現一點新的發現他便會滿心雀躍,看著那黑色的人魚撫摸自己的身體,他有時候甚至是渾身發熱躁動不安。
那陌生的望..欲讓他身體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可他沒有想拔離抽身的想法,而是越陷越深。
寂靜的夜,艾爾弗萊德甚至是幻想那隻手撫摸在自己鱗片上時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大部分時間那黑色的家夥都在嚐試控製自己的禦水能力,或者盯著自己的一個部位看。直到有一天艾爾弗萊德突然好奇起來,他想看看那黑色的家夥看到他時臉上驚訝的表情。
所以他引了一隻那條黑色的人魚應該無法對付的凶獸過去,他迫不及待又滿懷忐忑的想要出現在那條黑色的人影麵前,但他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可事情出乎了他的預料,那黑色的家夥並沒有給他出場的機會。
在峽穀被巨大的力量撞擊而瞬間卷起巨大的海流時,艾爾弗萊德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就迷失在了海流中。
在強大具有壓迫力的力量麵前,艾爾弗萊德才知道自己的渺小與狂妄,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便是疑惑那黑色的家夥到底是誰。
他一直在遠處暗中觀察,怕驚擾到對方他甚至是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臉,昏迷前他能記住的便隻是一個大概的輪廓。
再次清醒過來時,艾爾弗萊德隻覺得全身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他的身體也確實是差點被撕裂,在巨大的海流中幸存下來的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勉強為自己處理完傷口,艾爾弗萊德遊出沒多久就遇見了同樣遭受襲擊的那群人魚。
精神還有些恍惚的他並沒有和對方糾纏,在得知對方是海王的人之後很快便各自分道揚鑣。
頂著一身傷回到人魚之城後,艾爾弗萊德並沒有大肆尋找海森林中那黑色的人魚,甚至是從未對人提起。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時常會想起那抹黑色,做任務時會想起,進入海森林時會想起,獨自一人躺在岩石上時會想起,但是更多的卻是試圖回憶起那人的長相。
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他隱約記得有人曾帶著他離開狂躁不安的海流救了他,可他不確定是否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許久,直到後來有一天從軍營回到人魚之城的路上他偶然遇見了擦肩而過的那一條黑色的人魚,他便再也擺不動尾巴移不開眼。
艾爾弗萊德一直安靜地坐在屋裏看著安德裏亞忙碌,直到覺得有些疲了累了這才離開。
所有人都以為艾爾弗萊德的情況已經好轉,他一天天的在好起來,接下去隻需要細心調理便能順利等到生產那天時,安德裏亞也是如此。可事情卻並非如此順利,而是突轉直下朝著相反的極端發展。
當天夜裏,艾爾弗萊德就全身開始發燙,不到半夜,就變得全身通紅意識不清。
後半夜時,艾爾弗萊德身//下開始流血,模糊了床邊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