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裏亞每天該做什麼做什麼,艾爾弗萊德有時候甚至都懷疑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是不是他的錯覺。
黑暗中,艾爾弗萊德輕輕張嘴含住了安德裏亞的睫毛,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沉睡中的安德裏亞似乎有所察覺,眨了眨眼睛。艾爾弗萊德感覺到唇瓣間睫毛顫動帶來的騷癢,麵色一陣泛紅。
可安德裏亞並沒有清醒過來,他隻是翻了個身,然後繼續睡。
期待了許久的艾爾弗萊德有些憤憤,低下頭去順著安德裏亞的額頭一路往下吻去……
這次他的動作大了許多,企圖讓丟下他一個人睡覺的安德裏亞驚醒過來。可是吻著吻著,艾爾弗萊德就心軟了。
安德裏亞睡得這麼沉,肯定是累了。
這麼一想,艾爾弗萊德也沒了繼續鬧下去的心思,乖乖的離開了安德裏亞的身邊,自己找了個角落縮成一團不打擾安德裏亞。
可安德裏亞就像有毒一般,離開了安德裏亞後艾爾弗萊德並沒有好起來,反而是更加心焦難耐,這一夜他幾乎是沒合過眼。
第二天清晨,眼下浮著一片黑眼圈的艾爾弗萊德幽怨地盯著精神大好的安德裏亞,默默地收拾了一大堆東西。
可可尼他們去珀利維他們人魚之城是計劃之中的事,人魚之王本是讓可可尼帶一隊人過去,順便帶一些禮物以示友好,不過這些都讓艾爾弗萊德一口回絕了。
在人魚之王反對無效的情況下,艾爾弗萊德承諾幫忙帶幾句話給珀利維他們。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外海,在艾爾弗萊德的帶領下向著還未亮開的海水深處遊去。
要去珀利維他們的人魚之城,就要經過之前有大量海流聚集的地方,然後還要再遊上大半天時間。
這一路的路途不算遙遠,不過艾爾弗萊德並不準備讓它就這樣結束,所以領路的時候故意帶著安德裏亞繞了遠路。
繞到傍晚時分,艾爾弗萊德才故作疲倦地停下來。
他故意朝著四周張望一圈,然後放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頗為頭痛地說道:“我們好像走錯了方向,遊過頭了。”
這是一處山穀,不同與海森林中的大峽穀,這隻是平地中的一處低凹地。凹地不遠處倒是有一片漆黑深不見底的峽穀,但那地方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
凹地附近有一片珊瑚群,珊瑚群存在已久,大的小的珊瑚數不盡,一簇一簇的如同海底世界盛開的花朵,十分壯觀。
艾爾弗萊德故意帶著安德裏亞去的地方是其他人魚極少去的地方,但這裏他極為熟悉。
苦惱地看了一眼安德裏亞,艾爾弗萊德道:“看來我們要在這裏過一夜了。”
那珊瑚群遮擋了大部分的海流,讓凹地裏溫度比其他地方略高,也讓這裏的隱秘性比起其它地方更好。
若不注意,就算從附近路過,也根本無法發現這裏還有一片空地。
艾爾弗萊德早有預謀,他從自己帶來的袋子裏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物,連兩人出去覓食的時間都節省下來。
眼巴巴地看著安德裏亞吃完東西,艾爾弗萊德立刻湊了上去圈住了安德裏亞,“夜裏涼,靠近一些。”
這地方雖然比其他地方溫度稍高,可到底還是沒有珊瑚屋中溫暖,兩人緊緊依靠在一起,倒是個取暖的好方法。
安德裏亞吃完東西之後就背對著艾爾弗萊德忙碌起來,他也帶來了行李,這會兒正在整理。
艾爾弗萊德根本無法顧及其他,他尾巴一甩便搭上了安德裏亞的尾巴,輕輕摩擦著安德裏亞的尾鰭。他嘴上也沒閑下來,附身在安德裏亞背上後,艾爾弗萊德用唇瓣細細的描繪著安德裏亞緊實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