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史載:魏後者,高祖初登大位時妻也,八月二十八日生子昊樂,身虛體弱。魏後為人仁慈,寬善溫雅,高祖愛極,廢六宮,獨妻。高祖與後情深,十一月,後病逝,高祖大悲,盛葬秘地,以後侍身婢女十二人殉葬,至此後宮空懸,終身不娶。
至於事實的真相嘛……
“唉!”曲通望著眼前的一大堆奏折,無力的歎氣!
我說司空落,你能不能不要跑?就算不知道什麼原因你恢複了記憶,可不就是恢複了記憶,接受不了愛上皇上的事實麼,有什麼可好跑的啊?現在將軍一去追你,這擔子,全都落我頭上了!
他就是個奴隸命啊!
我是魏霸王昊央的嫡長孫——昊銘。
銘,即在鍾鼎盤盂上刻鑄款識,也是一種刻在器物上用來警戒自己、稱述功德的文字。名銘者,自名以稱揚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後世者也。父親為我取名銘,即希望我牢記先祖塬下之恥,銘心不忘,以期我報得祖仇,為祖父正明之後世。
從記事起,我便受到長輩嚴厲到苛刻的訓練,權謀心機策略手段、文武朝史,除過奇門八卦與占卜,我所學甚多,涉獵極廣。
族人皆論我:族內同輩中人,無人能出其右,所去甚遠。
其實我知道,我之所以能木秀於林,不止是因為我天賦甚好,而是因為我比任何人都努力。
嫡長孫,多麼榮耀高貴的身份,但那卻是對別人而言,於我昊銘來說,一錢不值。我父親有兩妻兩妾,我的外公是一個小小的貴族,母親是外公的嫡長女,身份也算是高貴。但是母親雖為父親的正妻,可上頭還有一個身份比她高貴數倍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是我爹爹愛著的女人。沒有一個身份高貴的母親,即便我是嫡長子,也不受人待見。
我的童年過的極為的淒慘,不止是因為要沒日沒夜的努力學習,更是因為來自己於大夫人的刁難。按照規矩,正妻無嗣,妾不得有子,同樣的,身份最高貴的正妻無嗣,其它妻妾皆不能有子。原本我成不了父親的嫡長子,不過是因為大夫人的孩子胎死腹中,我娘已經懷胎五月不能打掉,再因那大夫人以後不能有子嗣,我才成功的被生了下來,成了父親的嫡長子,爺爺的嫡長孫。
那大夫人極為聰穎,敏銳異常,隻因懷疑我那未出生的哥哥是被我娘害死,她與她的家庭勢力處處刁難我們,四麵八方為我們惹來不少委屈痛苦。
我後來才知道,我娘是要比她更為聰敏。我那哥哥,的確的確是我娘親害死的。她做的幹脆利落、無蛛絲馬跡,任那大夫人再聰穎,與爹爹動用兩個家族的勢力也是查不出半點痕跡。
在這樣勾心鬥角的環境中長大,耳濡目染,再加上爹爹刻意培養,我自是學了個滿當當。
我爹爹不愛我,我娘親隻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費盡心思,即便這樣,我的生活中偶而還是有一絲絲的溫暖。我渴望得到關注,勤奮努力,經常一夜讀書到天明,出色的表現愈加得到父親的讚許。這一切,皆是在我六歲那年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