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許清風站的地兒,一個玉麵星目的青年打頭,凶狠狠又來了三四個人。
小田分不清形式,笑嘻嘻的大喊道:“哎!你們又是來請我們張師弟賜教的吧?嗬嗬!喏!站在石頭旁的那個就是!”
張遠川卻認出這青年正是韓賽昆,心中叫一聲“苦也!”,隻見韓賽昆獰笑一聲,一個箭步跨到遠川身邊,一拳便直搗遠川胸腹,遠川雖早有防備,但拳勢來得太快,慌忙一個側身,也隻能勉強避過要害,這一拳便錘到了肩膀上,勢大力沉,張遠川騰、騰、足足退了七八步有餘,好不容易卸去大力,卻感肩膀疼痛欲裂,渾身氣血翻湧,直欲嘔吐!
大剛和小田匆匆跑到遠川身邊,小田怒喊道:“喂!你是什麼人?怎麼上來就偷襲打人?還講不講點道義?”
韓賽昆輕蔑一笑:“教訓些雜碎還用講什麼道義?”正了正臉色,又朗聲道:“無論真假,張遠川這個刁奴都辱及主家清名,有負主家大恩,竟還苟存在麒麟崖上,真是恬不知恥!我妹玉清韓賽霏一片好心好意,竟因這刁奴挑撥,讓太清和玉清的親師姐妹嫌生齷齪!諸位師門長輩不願與你這等卑微小人計較,夏府主人家也一向寬厚待人,以至被刁奴所欺,我等師兄弟卻看不過眼!那一拳算是小小警告,我可是不會放過你這刁奴!”慷慨陳詞完畢,韓賽昆又指著大剛、小田二人道:“至於你們這兩個為虎作倀的賤役,一並要揍趴下!”
張遠川三人又驚又怒,但韓賽昆一頂大帽子扣地實在夠高,竟然一時半會難以辯駁!
張遠川一把扯過大剛、小田,上前說道:“惹事兒的是我,你衝著我來就是,作甚還要牽扯旁人?”
韓賽昆嘴角一撇:“自身難保了,還要充英雄好漢?哼哼,都是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揍一個是揍,揍三個還是揍,少爺我就當活動活動手腳了……”
又回頭衝著另外幾人喊道:“哥兒幾個給我壓陣,我來收拾收拾下宗這些不開眼的狗東西!”
其餘人紛紛鼓掌大叫,哈哈而笑,其中一個瘦高個正是當日陪在韓賽昆身邊的何其峰,興奮地大喊道:“哈哈哈,殺雞也要用牛刀啦!”
大剛受不了這等譏諷,突然虎吼一聲,飛起一腳直踢韓賽昆麵門,韓賽昆反應極為機敏,側身一讓,誰知那邊小田也知避無可避,已然動了心思,覷準機會揉身而上,一掌切向韓賽昆的脖頸,韓賽昆左手一招“金絲纏腕”,鎖住小田攻勢,晗胸收腹,右手一彎一繞,接住大剛攻向鳩尾穴的一拳,吐氣開聲,運勁一送,大剛小田“嘩”地飛了出去,“砰、砰”兩聲,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張遠川一看不好,騰身而起,“啪、啪、啪、啪”就是四腳連環踢,韓賽昆忙使一招“如封似避”,兩掌交替拍出,生生擋了四腳。待遠川勢頭一盡,一招“如雷貫耳”猛擊遠川頭維穴,遠川低頭一避,右拳平伸,直搗韓賽昆膻中,韓賽昆側身避過,左掌下切,“啪“的封死遠川掌勢,右掌變手為肘,狠擊遠川鼻翼,遠川招式用老,已來不及變招,眼看就要生受,後邊撲上來了大剛,把遠川往後一帶,避過此招,大剛借勢起身,“轟”的一腳把韓賽昆踢退。
四人就這般拳打腳踢,瞬間便拆了七八十招,遠川三人和韓賽昆差距甚遠,但三人聯手,倒也配合得極為默契,攻防轉換之間好似行雲流水,韓賽昆雖然技高一籌,一時半會也無可奈何,四人纏鬥不休,竟然是個平手。
久戰不下,在旁觀戰之人卻都不耐起來,何其峰在眾人中地位僅次於韓賽昆,此時便喊道:“韓師兄,要不要師弟們來幫幫忙啊?”
韓賽昆俊臉一紅,逼開遠川三人,把手往前一抖,“呼哨”一聲飛出一道金光,遠川三人俱都識貨,知道人家這是出了法寶,三人同心,竟都是拔腿就跑。
那金光迎風而長,竟是一個光燦燦的圈子,韓賽昆看三人竟分向三方狂奔,冷笑一聲,用手一指,那圈子瞬間狂漲十倍有餘,遠川三人俱覺眼見金光一閃,身上一緊,再睜眼時,已是被綁成了一個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