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就要押著玉九九出去,石門裏的聲音此刻卻再次響起:“且慢,她說她認識離燭上仙?”
“主人,這個女子說她是奉離燭上仙之命來拜見您的,由此可見,她定是別有居心。”
“誰說我別有居心,我就是認識離燭,他屁股上有顆痣我都知道。”玉九九奮力掙紮著,她知道這麼說也沒用,畢竟那顆痣在那麼隱秘的地方,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是真的認識離燭啊。
“咳咳…左蜂,帶她進來。”石門裏的聲音響起,三個人都傻在原地。
慘了,他要用他的九隻蜂針親自招呼我了,玉九九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父君啊母親啊野樹極毒啊生母馬麗雅啊阿門阿門阿門啊誰來救救我!
兩個侍衛雖然疑惑卻也恭敬的將玉九九拖進了石室,沒錯,是拖。
玉九九被拖進了門後的石室,這間石室不大,一張石床上簡單的掛著一張破舊床幔,床的旁邊是一個木製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籍。石室中間是一張石桌,石桌上簡單的放了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壺口處還有破損。石室是封閉的,牆壁上掛著幾盞火燭照亮,一個身材修長的身影背向著玉九九站在書架前,手裏捧著一本書正在細細翻閱。這居然是蜂王的住所,也未免太儉樸了吧!
等等,這個身影怎麼這麼熟悉?玉九九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琢磨片刻之後,她忽然恍然大叫道:“是你!”
男人慢慢轉身,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九公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九…九公主?”
兩名侍衛聽到這三個字,嚇得腿軟癱坐在了地上。
“哼,剛才誰說要拿針紮我的!誰說我是騙子的!誰說我別有居心的!是誰是誰是誰!”玉九九抽出兩名侍衛腰間的蜂針,故作凶狠的在他們麵前比劃著。
“好了,九九,別嚇我這兩個跟班了,他們又不認識你,隻是對我盡忠罷了。”
男人從書架旁走過來,手裏翻到一半的書籍卷起背於身後,他一身青布長袍,頭挽書生髻,腰係白束帶,腳踏黑布靴,全身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
可是再看男人那張臉,瞬間將這一身低級裝備提升了幾個檔次。
男人麵若冠玉,眼若星辰,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黑,再加上他此刻嘴角揚起淡淡的笑,迷人的酒窩在臉頰兩旁綻放開來,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似乎在勾動人的心魄,這個長了一張妖嬈魅惑比女人還要美豔幾分的臉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玉九九在天宮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九針蜂離燭。
“離燭你好生護短,你可知道,剛才若不是你及時叫住他們二人,我可就被他們拿針紮成篩子了,這兩隻蜂精對我如此無禮,我若放了他們,豈不吃虧!”
“九公主饒命,小人實在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啊!”左蜂嚇得頻頻磕起了頭。
“是啊!九公主,我們奉命在此受離燭上仙調遣,必定要護他周全!請九公主寬恕屬下的唐突之過吧!”右蜂也連連求饒道。
“班班說雲南有種菜是油炸昆蟲,十分好吃。可惜我一直沒吃過,現在正好肚子也餓了,不如你們兩個行行好,讓我嚐嚐鮮?”玉九九發出一陣邪惡的笑聲。
“炸…”
“昆蟲!”
左蜂和右蜂嚇得當即暈了過去。
“你又何苦嚇唬他們。”離燭邀玉九九在石凳上坐下,倒了一杯清茶給她。
玉九九抿了一口這杯淡如水的清茶,得意道:“我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誰叫他們剛才嚇唬我來著。”
“這麼說剛才罵我臭皮無賴鬼東西的,我也要罵回去嘍?”
“額…這個…你不是在天宮奉職嗎?怎麼跑這瀲灩山來了?”聽他這麼說,玉九九趕緊轉移了話題。
離燭也不拆穿她,回道:“奉旨守候在此修行的一位上神。”
“上神?哪位上神?”
“玉帝有旨,不可泄露。”
“哼,有什麼了不起,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白珩子仙人對吧!”
“你居然知道?”離燭有些意外。
“我就是為找他而來的。”玉九九道出實情。
“怎麼說?”離燭追問。
“我在凡間的朋友得了離魂之症,本來我想請白珩子下山去救他,可是現在遇到你我又改變主意了。”
離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改變主意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離魂之症是小病,我若有以前的法力動動手指頭就把他救了,可是我現在是凡人一個,什麼也做不了,但是你不一樣,你一身法力,反正我現在也找不到白珩子,不如就由你跟我下山去救我的班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