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嚴送完程橙回去的時候,袁雅已經回房了,許嚴看了看袁雅閉合的房門,再將粥提起看了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本來程橙打包粥的時候,許嚴也沒多說,隻是後來在車上,小丫頭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念叨著那家粥店,於是許嚴特意又繞了一趟買了粥。
隻是,看著手裏注定要受“冷待”的打包盒,許嚴返身往廚房走去。
袁雅還沒睡著,聽見腳步聲近了在自己房門停頓又離開,心裏有點悵然。不是不膈應的,畢竟今天的事多少讓她有點不愉快,當時也希望許嚴能給自己個合理解釋,至少表示在意,但許嚴卻隻說忙卻不坦白,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回家後想等許嚴回來質問,可又害怕聽到的話不是自己要聽的。
女人嗬,總是矛盾又膽怯。
袁雅懊惱地將頭埋進被子裏,不去想些令人不快的事。
雖然嘴裏是說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可熬不過一些事情總是在腦子裏來來去去,令人無法安睡。袁雅索性爬起來靠在窗邊看夜景。
關了燈的房子,遠處道路上川流的車輛,閃爍的霓虹燈······靜的、鬧的、喧囂的,看見的是路,看不清的是以後。
······
第二天,袁雅破天荒的遲到了。不明所以的白莉莉懷著揶揄的心情故意上下打量袁雅,“怎麼,難道昨天某人終於是春宵一夜?瞧瞧,粉都遮不住這濃濃的黑眼圈哦”
袁雅頭疼地看著這位老友,回道:“白莉莉,你腦子裏究竟都裝著什麼?還是已婚婦女動不動就會想到帶顏色的事情。亦或是你們家那位無法滿足你,讓你天天隻能多想是吧!”
白莉莉這才意識到似乎不小心摸到了老虎屁股。“好啦好啦,我錯了,你就原諒人家吧!不過,人都說男人三十如狼似虎,沒想到許嚴這家夥麵對你竟能忍住,這也是不容易啊”
袁雅翻了個白眼,“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白莉莉說著閉合起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袁雅皺皺眉,捏了捏鼻梁,看著白莉莉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幹脆將她晾在一邊,看桌上的文件。
李娟敲門進來送了咖啡,就看到袁雅埋頭工作,白莉莉在一邊閉緊嘴,大眼睛咕咕轉。一時間摸不清頭緒,不過這些和她關係不大。不大不小的嗓音,“袁姐,你的咖啡”說著把咖啡放到袁雅桌上,“剛才總經理那邊通知說下午兩點在會議室召開有關下半年公司發展的會議。”
袁雅的手頓了一下,開口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想了一下,“等下,把我們部門上個季度的工作總結拿給我,再讓琳琳進來一下,好了,下去吧。”
“是。”李娟的門剛關上,白莉莉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這麼突然,以前這種事不都提前通知麼,這次這麼急,難道是有新動作?”
袁雅不答她的話,卻問道:“你不工作麼還賴在這裏做什麼?”
“哎呦,我不都說我錯了嘛,你……”
“有事說事,別打岔。”
白莉莉拿眼覷一下袁雅,“好吧,我就問你一句,關於我們組肖黎的案子你是不是故意讓其他人插手了?”
“沒有!”多年的默契已經令袁雅猜到白莉莉想說的是什麼。廣告業這行向來是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打壓新手的事時有發生。白莉莉肯定也是知道了琳琳開始做肖黎的案子,而肖黎因為是新手的關係,負責的隻是個小案子,如果連小案子都做不好,惶論其他!更何況參與者還是琳琳——“關係戶”,這事怎麼看都是上麵特別地關照。
“肖黎雖然後進公司,可是的確很有靈氣和拚勁。這個案子她做了很久,最後的結果也讓我比較滿意。她和廣告部那邊溝通的也很好,也就差拜訪對方公司。”
“可是現在琳琳在做這個案子。”
“對,這是我的安排!”
“為什麼?今天早上肖黎這丫頭知道這事兒都哭了,而且琳琳也挺無措的。”
“這件事情有我的考慮,你去告訴肖黎不要多想!她的案子完成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