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是年輕人的特點,我們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是發自內心最本能的反應,經過頭腦?那多羅嗦啊!
事情無所謂對錯,年少必然是要輕狂,李雷從沒後悔過,因為他知道,後悔是無濟於事的。
他並沒有奢望韓梅梅的愛,更不是為了與吉姆的友情,到底為了什麼,也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事實就是他衝了出來,像瘋狗一樣的與人搏鬥,然後傷痕累累的坐在地上。
小寶出現了,手裏攥住猥瑣男的手,另一隻手炫耀似的抖著手裏的錢。
李雷笑了,你小子沒讓我失望,除了泡妞還能抓賊。小寶的身後閃出幾個穿製服的人,袖章上寫著“校園110”。
吉姆撅著一頭棕毛湊過去,“你們來的正好,他們幾個打人!”。
校警頭目是個大胖子,手裏像模像樣提溜著警棍,指著光頭一幫問道:“是你們惹事嗎?”
光頭雖然醒轉,但還沒有恢複過來,兩眼怔怔的毫無光彩,身邊一同夥答道:“我們是學生會負責迎接新生的,是他們鬧事。”
大胖子看看光頭,傷得還挺重,又瞅瞅李雷和吉姆,好不到哪去,“凡是動手的全部帶走,讓你們輔導員來領!”
韓梅梅在不停向大胖子解釋,那豬好像耳朵灌了鉛,理都沒理。反觀漂亮的妖姬,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對幫助她的光頭無動於衷。
這是何等的心腸,李雷覺得身上有些冷,原本想泡她的打算化為泡影,她的心計絕對不亞於那個置自己於死地的秘書瑟琳娜。
而小寶,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妖姬,眼球如同蜜蜂般凸了出來,口水流個不停。
……
這是一間大房子,簡陋的隻有一些板凳,僅有的一道鐵門上掛著鏈鎖,任你怎麼叫喚也沒人搭理。
李雷和吉姆靠在一邊,有一些恐懼,原因是對麵豎著六條穿球服的大漢,唯一橫著的是光頭,這小子傷的不輕,這會已經緩了過來,才想起受傷是要哼哼的。
李雷心裏大罵校警沒人性,打架被關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把兩夥人關在一起,這回再打連個觀眾都沒有,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光頭被同伴扶起坐在凳子上,背後靠著冷冰冰的牆壁,拍馬屁的小弟忙給墊上一件衣服。
“我說,兄弟,道上混的?”
光頭的話說得有些吃力,李雷沒有答話,明知道不敵,他不想廢話。吉姆答道:“什麼道上的?……我們是好學生。”
“靠!沒後台還敢橫,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呢?”
光頭的小弟搶先威嚇道,光頭撫弄了幾下脖子,疼是很疼,愣是沒喊出來,怎麼也得像個純爺們。李雷表麵上一言不發,實際上卻把自己的內衣紐扣一粒粒揪下來,怕的就是待會光頭一夥進攻,這次直接打要害,怎麼也能擋上一擋。
“我隻知道這是學校,做什麼事情都要講道理的。”
光頭不發話,他的小弟就老實的很,雖然有人瞪李雷和吉姆,沒有命令並不出手。吉姆有些躁動不安,一會喊著要叫律師,一會喊什麼人權,李雷撇撇嘴不理他,有勁頭留著打架吧!
恐懼,無處不在,李雷並不否認,誰都拍被人揍。可真正恐懼的並非結果,而是等待結果的過程。這與死亡是相似的,真正死亡時或許心靈就回歸了平靜,一切都會灰飛煙滅,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歸宿。而等待死亡的過程,卻最是痛苦,因為它伴隨著諸多的情感,傷痛、失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