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風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揮揮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夜淩風望了一眼身後的那人,輕聲的一句交代:“殺了他,留個全屍。”
那人竟是解脫的笑了。
死了就死了吧!至少不用受苦。反正他這個樣子回去了之後也會被殺的。
夜淩風回到了臥室,卻沒有看到沐言夕,當時就慌了。
他喚來門口的黑衣保鏢,“人呢?”
黑衣保鏢低頭,一副恭敬的神情,“少夫人她去後花園了。”
夜淩風的深色緩和下來,馬上去了後花園。
遠遠的看到沐言夕彎著身子,左手拿著把小鐵鍬,右手拿著水壺。
張嫂站在她身旁,手裏拿著一個袋子。
夜淩風快步走過去。
“做什麼呢?”他扶起沐言夕,擦了擦她額前的汗水。
“種花啊!”沐言夕揚了揚手中的鐵鍬,卻被夜淩風一把抓住。
那雙深沉的藍眸裏滿是寵溺和無奈,“小心點,別傷著自己,你才剛醒過來,身體還虛弱這呢。”
沐言夕朝他揚起了嘴角,“沒事的。對了,猜猜看,我種的什麼花。”
夜淩風是個純種外國人,哪裏知道中國的那些花。
“不知道。”夜淩風摸著她的長發,愛不釋手。
“你真不知道啊?”沐言夕有些略微的興奮和失落。
“不知道。”夜淩風繼續摸她的長發。
沐言夕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禍害”她的頭發,輕聲開口:“雛菊。”
“雛菊?”夜淩風的藍眸很深沉,像要把沐言夕給吸進去一般。
“嗯,別說了,陪我一起種花?”沐言夕看了張嫂一眼,張嫂馬上會意的把手裏的袋子交給夜淩風。
“這是什麼?”夜淩風皺著眉頭,看著袋子裏一小片的黑色。
“笨蛋,是種子啦!”沐言夕頭一次見到這樣“呆蠢萌”的夜淩風。
話落,她蹲下身,拿鏟子挖了一個小洞,朝著夜淩風伸出白皙的手掌。
夜淩風馬上拿出一粒種子給她。
她把種子放入小洞裏,再拿小鐵鍬填平,然後撒上了些水。
她直直的長發從耳邊垂下來,遮住了小半邊的臉。
夜淩風伸出手,將她的長發攏到耳後,順便擦了擦她鼻翼細小的汗珠。
沐言夕轉頭,看著他,臉色微紅,馬上轉過臉,不去看他。
這種男人真有迷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不能再看了!再看臉都沒了。
忙乎了好久,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沐言夕才種好所有的花種子。
她站起身,一個深呼吸,伸了伸懶腰。
“哦!搞定!”
滿是笑容的臉上帶了些許的泥土,嘴唇也不再發白,有了血色。
“回去吧,腰疼了吧!”夜淩風小心的扶著她,滿是嗔怪的語氣。
沐言夕看了他一眼,然後被夜淩風扶著回了臥室。
整個人往大床上一趟,沐言夕的感覺就是:好軟好舒服!
看著她臉上享受至極的申請,夜淩風無奈了。
她天天睡在這張床上,怎麼今天就這種表現?
沐言夕無意間瞥到了他的眼睛,馬上就坐起來:“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