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著心頭的痛,對醫生道:“你先走吧!”
醫生點了下頭,便出了去。
他呆呆的坐了一會,然後起身,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
原本生龍活虎的人,現在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走過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邊,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唇一直在顫/抖,“對不起,夕兒對不起。”
睡夢中的沐言夕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他趕緊把手鬆開。
現在……夕兒一定恨死他了吧!
他的喉頭滾動了幾下,棱角分明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輕輕的摩挲。
沐言夕的雙眸動了一下。
夜淩風緊緊地盯著她。
又動了一下,再動了一下……
沐言夕隻覺得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裏夜淩風用傷人的話語刺傷她,然後自己暈在了電梯裏。
她的美眸因長時間不見陽光都微微的眯著。
一下子便看到了夜淩風。
自己昏倒前的一幕幕瞬間湧上腦海。
她苦笑了一下,不是夢,都不是夢啊……
她的心鈍鈍的疼著,仿若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出口。
她的聲音喑啞,帶著入贅病嬌的寒冷“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夜淩風的心頓時停了一拍。
卻隻能點頭,“好,我走,我讓傭人照顧你。”
他起身向門外走去,站在門口,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輕輕的被關上。
夜淩風在門口呆呆的站了會兒。
夜淩風,你他/媽的就是賤,嚐到後果了吧,你他/媽的活該,活該!
隨著門被關上,沐言夕的思緒也漸漸回歸。
她的美眸卻依舊有些空洞。
夜淩風,你究竟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
你何苦如此傷我?
你究竟做了什麼傷透了我的心卻又讓我無法來恨你?
她不知道。
所以他隻能用冰冷來偽裝,偽裝的堅強。
有一句是這樣說的“表麵上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就越是脆弱。”
而她,恰恰好好就是這種人。
她的手摸著小腹,“寶寶,你說,媽咪該不該離開?”
夜淩風在門外的身形頓時一顫。
不行!不能讓夕兒走!絕對不行!
他馬上吩咐下去,“來人,把少夫人的門鎖住,還有把少夫人的窗子也都關好,再在少夫人的床/下種些薔薇和玫瑰,要生長很快的那種。”
傭人按照他的話做了。
臥室門的鑰匙隻在夜淩風和普雷斯手裏。
其餘的人一律沒有。
同時夜淩風也隨時監視著沐言夕房間的一舉一動。
並且也啟動了沐言夕身上的跟蹤器。
夜淩風看了看表,“去熬點粥來,記得加幾塊肉。”
很快的,粥被拿了上來,夜淩風端著盤子打開了臥室的門。
沐言夕的眸光瞬間冷了一冷,卻又帶著一絲痛心。
“夕兒,喝點粥吧!”
夜淩風把沐言夕扶起來,塞了個軟枕到她身後。
“我自己來。”
沐言夕朝他伸出手。
夜淩風的藍眸動了動,“還是我來吧,你現在很虛弱。”
沐言夕依舊冷著臉“不需要。”
夜淩風朝她笑了下,“那我放在這兒了,你還需要別的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