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用餐時段,這個西餐廳地理位置稍偏,價位也稍貴,所以來人並不多。
路與書喜好這個餐廳,卻一向公私有別,很少在公事用餐時段來此。這次例外。在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餐廳,在落地窗處坐下後點菜用餐,從頭至尾都隻有一個人之後,唇角勾起幾絲笑意。他招來服務生,指了指那抹身影:“麻煩你,將那位先生的單,記我賬上。”
服務生微微躬身,走開了。
落地窗邊那男子已用完餐,靠著椅背在看一本雜誌,悠閑愜意。他雖一人坐在那處,因身形完美,舉手抬足也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不少服務生每每走過都頻頻側目。他並不受打擾,看的專注。
此時正有服務生過去,躬身跟他說話。並且指了指路與書的方向。
他微微點頭,臉上帶著禮貌疏離的笑意。
路與書對麵的男人,也順著他看了一眼。眸中神色閃動,卻隻不動聲色的擦了擦手,習慣而細致的擦了左手中指一枚毫不起眼的鑲紫晶戒指,那戒指年月已舊,仿佛已與他的手指融為一體,雖是如此,卻與他全身的高檔裝扮毫不相襯。擦畢,他抬頭笑道:“路總倒是破費成習慣了。”
路與書年齡比他稍長,對方行事沉穩,但是畢竟年輕,眉宇間的輕狂難掩。路與書笑了笑,說:“是父輩至交,平時各自工作繁忙,能偶遇一次也難得。”
那男子微微挑眉,倒不曾想路與書會給他一番解釋。不過他很快明白路與書解釋的緣由。因為那位讓路與書破費的那位先生已經向他們走了過來。
俞苑在工作之餘很少做正裝打扮,休閑裝得體輕鬆。這個餐廳是多年的招牌,路與書和俞苑因為常來,都用會員卡,向來是記賬,也因為兩人關係熟稔,少了客套,也很少像這樣為對方買單。這個情況分明是路與書特意引他過去。
俞苑走過去,看到路與書對麵的男人很是麵生。稍有歉意道:“不介意我打擾,來致謝吧。”
那男人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沒有出聲。眼睛卻是帶著閃爍的亮光,饒有興致甚至有些失禮的打量著俞苑。
路與書也站起來,拍了拍俞苑的肩膀,笑說:“一點小事,何必特意過來。跟你介紹下,這位是XX公司的史總在W市的家族企業可以說是W市的半壁江山啊。”
史姓男人站起來,唇角勾起一抹看似滿不在乎的笑,向俞苑伸手:“幸會,史銘。”
俞苑微笑回握:“你好,俞苑。”
三人落座,史銘端起紅酒向兩人致意,貌似不經意道:“其實半年前曾有幸得見俞總,身邊那位女子倒讓我印象深刻。”印象深刻四個字分明被演繹成心馳神往,說罷又神色曖昧,半真半假的笑。
俞苑不置可否,回了個笑,隻執酒輕泯。
路與書坐觀兩人神色,立即以公事轉移話題。俞苑一副避嫌公事的模樣,去了趟洗手間。
再出來時,史銘已經離開。
路與書調侃他:“都說林小姐讓人印象深刻是因為個性鮮明張揚,我看倒挺明理可愛的。”
俞苑明顯不想談到林末白,隻問:“你特意引我來見這人,是什麼用意。”
路與書笑:“看來那****跟林小姐交代的話,她沒有轉達給你?”
俞苑說:“路總,拿著年輕人的事當笑資,可是為老不尊。”
路與書哈哈大笑。並不介意俞苑的玩笑。
“上次我給你查的那事,跟這人有關。”路與書還帶著大笑過後的餘韻。
“哦?”俞苑眸色一動,完全不避諱的高調下手,還特特在他跟前提她一次,不知道這女人這次得罪了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