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清晨,昨夜燈紅酒綠的仿佛隻是一場假象。大家又重新戴上另一層麵具開始為生活奔波。
一家名叫紅梅的家庭旅館裏,淩天正從一張雙人床上爬了起來。渾身酒氣的他沒有絲毫的醉意。隻是那雙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眼睛,卻充滿了渾濁和油膩的感覺。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該有的眼神。
床邊的沙發上躺著一副讓人欲火焚身的嬌軀。柔順的淡紅色長發擋住了臉,但是纖細的腰肢和精致的下巴,足以證明她是一個美女。
修長的腿上穿著漁網襪,黑色的網格把雪白的肌膚分成了一格格。卷曲的小腿讓原本就並不算太長的T恤下擺,更加無法遮蓋住一切。丁字褲和幾根調皮的小毛毛,褲肆無忌憚的暴露在空氣中。
緊窄的黑色丁字褲,使得墳丘凸出得十分明顯,加上墳丘上那一道讓人熱血沸騰的細縫,就像在呼吸一樣的不停蠕動。完全可以讓任何普通男人發狂。估計就算是男性功能不健全的柳下惠看到,也會忍不住來過一下手癮。
但是這誘人犯罪的尤物對二米開外的淩天似乎無效。淩天隻是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小半瓶烈酒一飲而盡,然後摸出了皺巴巴的煙盒點上一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這個惹火美女一眼。
沙發上的尤物轉了個身,把蓋在胸前的毛毯給弄掉了。粉紅色的低胸長下擺T恤中露出了一道深深的事業線。看著眼前的誘惑,淩天起身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下的毛毯幫她蓋上,然後叼著煙卷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裏的水聲驚醒了這個尤物,這個尤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了起來。
這陣絕對可以讓人心髒病發的尖叫聲,隻是引起了衛生間內淩天的一聲冷哼。房內良好的隔音效果,保住了其他住客的美夢。
尖叫完的尤物,抓住了毯子蓋住了身體。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衣服和皮膚,發現除了睡覺壓出的褶皺外,沒有被人撕扯過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稍後她又覺得臉上有些不適,立即掏出了包內的化妝盒。發現臉上竟然被人濃妝豔抹。她衝進了並未關門的衛生間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正在隔間內繳水費的淩天。打開了熱水龍頭,拿出了卸妝水開始卸妝。
鏡子中卸完妝妝的她露出了本來麵目,不過是一個十八左右的少女而已。隻是這一身惹火的裝扮和臉上厚厚的油彩掩蓋了她的真實年齡。卸完妝後她才注意到身邊男人其實在洗澡,她又尖叫著跑回了床邊。
頭發濕漉漉的淩天走到衣架邊,換上了一件鐵灰色的襯衫。然後把換下來的牛仔褲和T恤什麼的全都裝進了一個塑料袋裏。
淩天渾濁油膩的眼睛閃爍著情欲的光芒問道:“你還不回店裏去,難道想多陪我幾次?”
似乎心有餘悸的少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下嘴唇說:“大哥,你可不可以包下我?我不想和別人睡覺,我想回家。”
淩天聽到了少女的要求,停下了打領帶的動作。然後冷冷的說道:“你做這行說不想陪別人睡覺!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想回家自己跟老板商量!你不要一個月就可以賺夠路費,多出來的錢估計還能買幾套黛安芬。”
聽到要趕她走,少女立刻拉著淩天的手哭道:“我是被人給拐賣過來的,昨天被大哥帶來旅館之前,我就已經被人下了迷藥。我知道大哥你是好人,你夜裏根本沒碰過我,我求求你送我回家!”
看到少女哭哭啼啼,淩天不耐煩的甩開少女。掏出電話丟到她的麵前說:“你說你是被拐賣來的?你現在有機會報警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報警電話!還有就是我告訴你,我不碰你並不代表我就是好人!”
哭哭啼啼的少女並沒有拿起電話,反而掀起了低領T恤的下擺:“這裏不少傷就是上次報警後留下的。老板在公安局裏有人,報警是沒用的。”
看著這個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少女,淩天皺了皺眉頭。瞟了一眼少女雪白的後背上幾十個鮮紅的小點。他對眼前這個女孩半信半疑。雖然他確定哪些紅點就是用沾過辣椒油的注射器紮出來的。
並不是他天生冷血多疑,而是太多次經驗,讓他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在一件看似尋常的事情背後,也許就是一連串陰謀的開始。雖然有時候隻是巧合,但他不相信自己會那麼湊巧的碰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並且還有幾個男聲在門外罵罵咧咧。
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人,嬉皮笑臉的對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說:“九哥,這回照足你的吩咐了。好不容易搞來個原裝貨,你也不便宜兄弟,居然拿去賣錢。現在我進去過過癮,你總沒話說了吧?”
另一個黑瘦的男人連忙說道:“昨晚宵夜的時候我就跟九哥說了,白熊你現在是不是想插隊?你以為老子黑狗好欺負是吧?”
這個名叫九哥的男人罵道:“那小妞昨晚上剛剛被人破,那小子還那麼壯。現在那小妞能不能下地都還說不準,你們就想上?弄傷了接不了客,你們是不是去賣屁股給老子賺錢?一個二個都是些廢物,上次居然還讓她給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