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複又與他們商量了一些具體的事宜,就讓他們下去了。
姬複寫了文書,派人連夜送去薊3城,將他的思路方法向燕昭王彙報。
第二日,消息以臨淄為中心開始向外快速擴散,帶著姬複命令的信使也向個郡縣傳達著姬複的命令。
首先,在臨淄城內,郭琪開始安置那些無家可歸之人,暫時安置之處,就是那些逃往即墨準備一條道走到黑的人原來的住處。
而郭琪也派人去臨淄下的各鄉邑進行宣布這項政令。
一天之內,政令已經傳遍了臨淄。相信者感激者有之,不信者詆毀者有之,猶豫不定者更是占了大多是……姬複也沒有強求,本著自願的原則,貧困者家中子弟優先,人數到五千則封頂(每縣)。……姬複其實是多慮了,經過齊湣王時期的反複,百姓對於官府的信譽已經產生了懷疑,他們害怕報名以後被強製性的去白出苦力甚至自帶幹糧。
所以,經過幾天的宣傳,最終報名並來到臨淄城的也不過百人。……這些來得人幾乎全是隸農子弟,身上的衣服破爛單薄,說不定已經是家中為數不多的一件了……他們來更多的並不是處於對官府的認可,更不是對姬複的信任……他們來,隻是因為…他們家的糧食有限,已經不夠再養活一個了……他們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最差不過一死,換取自己弟弟或妹妹的存活。
姬複看到這個結果沉默了好久,最終也沒有下達強製命令,雖然自己真的為他們好,但是在沒有先例的情況下,這種命令依然會引發不滿。
想起商鞅曾經徙木立信的案例,姬複決定就從這百人開始執行他的‘冬季救助計劃’,建立燕國官府在齊地的信譽。
於是,姬複開始命人將這百人與千人流浪者進行分組,首先年輕姑娘或者說女童被劃在一起,人數較少,不過八十人,且多以小女孩為主……至於年級大的女孩,姬複自然能夠想到他們的處境,不過現在姬複也無能為力就是;其餘的人將超過二十歲的分為另一組,他們的人數也不多,有一百一十幾人;第三組則是將十歲以下的男童挑出來(全是流浪之人的家屬或者隻剩他們自己與別人一起討生活),這部分人也有一百二十多人;剩下的八百多人則全是十歲到二十歲之間的,房中眼。姬複將他們每四十人左右一組分了三十組。
接下來就是給他們安排住處,臨時住處當然是沒有床的,姬複能提供給他們的也隻是一隅之地休憩,和些許保暖之物。……但這些,對於他們卻已經足夠。
接下來就是分配任務了,姬複在臨淄城外劃了一處荒地,命那些年長這在魯二他們的監督下開始蓋房子。……本來魯二說不用他們的,姬複堅持,他才不情不願的答應。
那些女孩,姬複做起了甩手掌櫃,將她們全布全交給郭襄了。
至於男孩,無論年齡大小,姬複都分發給他們工具,讓他們在魯二指定的一個叫徐三的工匠的指揮下清理道路,擴充道路。……再小的男孩也沒有特權,因為他們是男人!在他們失去庇護的那一刻就是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他們就這樣用自己的勞動生活著……姬複保證他們吃得飽,他們用更賣力的工作回報姬複。
那些曾經拒絕的人現在已經後悔了,又請鄉老求情想要重新讓家中子弟過來……姬複正求之不得呢,自然沒有難為他們。
於是,‘冬季救助計劃’其勢已成,臨淄縣就是各縣的縮影……如今在齊地,‘修路運動’如火如燎的進行,官府也準時的履行這它的諾言——分發糧食,提供住宿。
一個月後,當嚴冬來臨,他們都已經搬離了原來的臨時之所,住進了在城外建好的集體宿舍。
這個冬天,是充滿了溫暖的冬天,百姓們看到了希望……不僅僅是那些直接受益的人,其他的人也從這件事中看到了燕國政策與齊湣王時的巨大差異,開始從心底接受這個新的統治者。
這個冬日,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