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到了午時,雷聲大雨點小的演武場一事告了一個段落,李二回到立政殿批閱奏折,魏玖也沒能躲的了,被李二帶走扣在身旁,一句你也沒有親戚讓魏玖幽怨的看了他許久。
有時候魏玖狠佩服李二的戰鬥力,一夜未眠的情況下批閱奏折,十分認真的看著那些小字竟然不困。
李二在批閱奏折,魏玖在一旁寫寫畫畫。
“魏玖,你來自何處。”
正在專心畫著巡航建的魏玖抬起頭叼著筆頭歪著腦袋想了想。
“應該算是長安吧,醒來時就在長安,失去了一點記憶,多了一點記憶,有點玄學,說不清楚。”
李二點點頭,合起手中的奏折丟給坐在大殿中小桌子前的魏玖,蛤蟆屁顛屁顛的撿起送到魏玖麵前,那臉跟菊花似的,真不知他開心個什麼勁兒。
打開奏折,魏玖無奈苦笑,李二淡淡道。
“彈劾你的,你將平康坊據為己有的事情期初還好,但被世人發現了其中的利益後,彈劾你的奏折不斷,世人也不是傻子,都知李恪是被你推出去的擋箭牌,再有,你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朕不為難你。”
平康坊引人眼紅的事情在魏玖的預料之中,而李恪當真就是為了防範這件事的人,隻是沒想到他們不敢去平康坊鬧事,卻將狀紙送到了李二的麵前。
這事情沒有辦法解釋,魏玖自然也懶得解釋,隻是對後麵的問題做了回答。
“沒啥不想說的,說不清前十三年是大夢一場還是如今在做夢,如今處在半夢半醒間的活著,整個腦子混亂的不行,一刻鍾不敢閑著,生怕這一睡便就睡過去了,醒來時又是聚散離別啊!陛下您擔心我出身?”
此時立政殿中不隻有李二一人,長孫、晴兒、蛤蟆都在,晴兒聽不懂魏玖這雲裏霧裏的話,什麼大夢十三年的聚散離別,誰能做十三年的夢?騙子,他就是個大騙子。
長孫看著魏玖,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慈愛,第一次見魏玖這孩子時她很生氣,卻不是對待陌生人一般,有一股莫名的親情夾在在其中。
安靜了片刻的立政殿忽然發出一道爽朗的大笑。
“朕心容天下黎民百姓,又怎能容不下你一個孽障,天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可又有幾人甘願將心中所藏展露於朕?獻於大唐?”
李二很爺們,魏玖笑笑。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哎!世間就我魏玖一個傻子,不懂這十二字的意思。”
低頭繼續畫著巡航艦,魏玖的愛好不多,更可以說沒有愛好,因為在前十三年裏生活不允許他有愛好,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基層的泥腿子談何愛好,有這發臆想的時間不如去想想如何能活的更安穩一些。如今他更不會有愛好,那得是多特麼的閑?還有時間研究愛好。
沒事用毛筆練字作畫就足夠了。
李二繼續批閱奏折,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卻沒人出口準備午膳,或者說他們心裏都清楚,今日是大年,不會像往常一樣吧。
隨著時間流逝,不斷有人來立政殿請安,最先趕來的是李承乾哥仨,太子殿下看到坐在大殿中畫畫的魏玖時咧嘴一笑,隨後雙膝跪拜施禮。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了。”
身後的兩個弟弟同時下跪,但卻沒有開口的權利,李二點點頭,長孫卻起身來到殿中,取出三掛符分別遞給三位皇子,從始至終魏玖未曾抬頭,隻是低頭作畫,有些東西可以去索要,有些東西不可奢望。
新年請安過後,李承乾哥三賴在立政殿不想走,李承乾小聲的詢問李二,他能否為父皇批閱一些奏折,李泰則已經開始撒嬌,長孫無奈之下做主將三個孩子留在了立政殿,命令剛剛發出,除了李承乾外,兩個小子的則已經湊到魏玖的身後。